疑犯惩/罚室_100太子终得救/燕王多行不义雨中暴毙/老皇帝入场/剧情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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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太子终得救/燕王多行不义雨中暴毙/老皇帝入场/剧情章 (第3/3页)

一摊腐烂的秽物。

    “发配矿场的不都是戴罪家眷们吗?”他摸了把脸上雨水,“杀几个奴籍又怎么了?”

    况且大蔺打仗,每年折损的也都不止这些,不过都是些官奴,杀些又怎样?

    皇甫静面色阴冷,仿佛把所有人的死都当做理所当然,自然,那傲慢的姿态激怒了在场所有人。

    “你会遭天谴的!”大雨倾盆,人群中有人唾骂。

    “天谴?”皇甫静扬眉,一手指着天,“老天爷真的管得来惩恶吗?若真有天谴,让它来劈死我啊?!”

    城外马蹄声振振,却丝毫没有入城的意思。皇甫静亢奋地望着眼前诸人,似乎自己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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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人们无不怒视着这个疯子。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劈天罗下,刚好贯向皇甫静,只眨眼的功夫,便击穿了他整个身体。

    是天谴。皇甫静摇晃了几下,如同一滩烂rou,砰地一声倒地,徒留一双瞪得滚圆的双眼写满了难以置信,最后砸在泥土里慢慢没了生机。

    所有人都惊呆了。真的有天谴!下一刻,围绕着地上焦尸的人群里爆发出欢呼声。就连一向游刃有余的司徒澈也难免怔愣地顶着皇甫静的尸体,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人当真是死了。

    “没想到这招真能奏效。”他捻了捻指尖,小声嘟囔说。

    事实上三天前,在客栈,皇甫昱明就已经找上了门。

    “我有两个条件。”面对皇甫静的提议,司徒澈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你说。”男人饮了口茶。

    “第一,重组玄武卫。”司徒澈说,“要我帮你,我的兄弟们也得有活路。”

    皇甫昱明丝毫没犹豫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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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司徒澈声音稍沉,带着几分轻佻,“殿下还记得当年老皇帝指婚给你的那位叶家小美人吗?”

    “我要他。”

    “成交。”

    清晨,雨小了下去,天色开始放晴。

    西侧的城门缓缓打开,两个将军的兵马在城外陆续扎营安顿下来。山坡上,白衣男人收起伞抖了抖,在他身旁是背着行囊的红衣少年。

    “雷落过去了。”云祺不再踮着脚眺望,“师娘和鄄儿他们想必也该明目了。”

    白衣男人收了伞放回到马车,又接过少年的行囊:“你给了司徒澈东西。”

    他平平直述,却不知为何,云祺总觉得他语气里有一股子酸味。

    “不过几根针喽~”少年偏了偏头。

    “你那么有把握雷会劈中皇甫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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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云祺一摊手,“所以我才嘱咐说啊——澈哥哥,记得补刀!”

    兴许是云祺的一句“澈哥哥”让白衣男人心里彻底不爽了,加上昨晚一系列事情,男人的脸色顿时阴恻。

    “你叫他什么?”男人骤然紧蹙眉头。

    “没、没有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少年若无其事撇撇嘴。

    结果是,作死的少年当场就被男人捉了起来,塞进马车里。京城要有一场大乱,值此期间云祺决定出门远游。

    路途遥远,只是今晚,少年必定要被算一次总账。

    窗外天已大亮。寿安殿里,宫女太监们各自忙碌着。

    皇后潜心礼佛,掌事的太监一换再换,没有人为怀仁帝的醒来而感到惊喜,更何况这也不是怀仁帝两年里第一次醒过来了。

    殿外不时有兵甲声。

    “怎么这么吵?”床上两鬓业已斑白的老皇帝沉思片刻,看向程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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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燕王造反伏诛。”程钟头也不抬地替怀仁帝布着刚端进来的热药,语气稀松平常得仿佛是在谈论今日天气。

    怀仁帝怔然,脸上露出了迷茫,后又逐渐回到了以往的淡薄冷漠。

    “你做的?”

    “陛下谬赞,”但程钟并未直接回答,“臣昨晚是只身来宫中侍疾。”

    怀仁帝的身体状况早就不适宜主持朝政,脱离了实权,本质上他已经沦落成了傀儡。外面兵马必然都是皇甫昱明的手笔,太子正值壮年而皇帝行将就木,这让他心中不由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对死亡的恐惧。

    “贵妃是你meimei,难为你狠得下心去下手。”怀仁帝佯作安慰地笑了笑。

    试过温,程钟将药碗端来怀仁帝床前。

    “您知道我在家的那几年,与庶母和几个meimei关系都不好。”伺候在怀仁帝一旁的小太监将老皇帝从床上扶着坐起,程钟作为被削弱的那一方,却看起来没有任何情绪。

    “我睡了多久?”

    昏睡了许久的老皇帝起身时顺势望了眼窗外,细雨打湿的海棠花正垂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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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程钟说,同时舀起一勺药,自己先喝了口,然后将第二口喂至怀仁帝唇边。

    怀仁帝没喝药,只依旧沉默地望着窗子外的海棠花,他犹记得上次醒来时,窗外还在下雪。

    程钟端着药,见怀仁帝不喝,过了会儿又吩咐人将药撤了下去。

    侍药小太监端着冷却的药碗离开,空荡荡的寝宫内,一时只剩下程钟与怀仁帝两个人。

    “我以为你会自己当皇帝。”怀仁帝并不看程钟,半晌,他说。

    而程钟依然是他熟悉的那副恭顺样子:“您知道,我只有边陲的那些年在乎过一个人,况且我志不在此。”

    程钟的话让怀仁帝本就显得苍白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下去,至于剩下的,两人心领神会,不再多述。

    程钟垂首站在一旁,又一阵子,怀仁帝收回了目光,目光冷冷看向床边的程钟。

    “我希望,你最好还是同以前一样。”怀仁帝说着,无甚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笑意,“如此一来,我也方便将些事情交付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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