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佛_29兰因絮果【已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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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兰因絮果【已修】 (第1/2页)

    说起清歌,认识的人其实不少。

    她入教坊司年头久,又是貌美琴佳,肚子里也确有些墨水。如若不是那清高孤傲的X情,一跃成为澹京城内第一名妓,也并非不可能。只是她久久困居在教坊司中,有些大人物请她上门弹琴她都会婉言拒绝,如今却出现在这森严肃穆的京兆衙门中,没人知道她想g什么。

    班媱看看郑暄,他脸上挂着拭目以待的笑,跪在地上的杜飞廉却是面如Si灰。玉珠的控诉犹在耳侧,几乎是在一瞬间,被刻意掩藏的那块碎片重新出现,清歌的来意她马上就m0透。

    清歌慢步踏入堂内,“咚”的一声就跪下。

    这一声脆响叫醒班媱。不论杜飞廉认不认罪,那些孩子Si于他之手,已成既定事实。更何况府衙手中还有未拿出手的幸存奴仆可以作证,清歌,你真的要搭上自己吗?

    班媱越想越难过,第一时间便蹲了下来阻拦清歌。

    她摇摇头,不说话,眼底尽是惋惜挽留。清歌则流露出更为复杂的情绪。千言万语,融汇在她从来都清冷的眼神里,班媱捕捉到那抹决绝与坚定。

    是吗?这是你的决定,对吗?班媱很快从她的表情得到回答,不再执拗。

    “大人,民nV愿意再为杜飞廉nVe杀孩童之事提供证据。”

    h庆有些匪夷所思,他鲜少去到风月之地拈花惹草,第一反应是问台下之人姓名,其次才顾及到作证之事。

    “你说你要作证,是做的什么证?”

    “民nV……有杜飞廉以人皮作画的证据。”她说得坚决,班媱听得越是心痛。

    h庆倾身:“哦?证据在哪里?”

    清歌缓慢地吞咽了口水,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她噙着两滴不可见的温热:“证据就在……民nV身上……”

    犹如一记重锤,这句话砸落在堂中。外头那喧嚷的人群也陷入一瞬间的沉寂,随后又是细细碎碎的议论声。言语与目光仿佛一记记刀锋,裹挟着霜气刮向清歌。

    她闭上眼,人们会同情r臭未g的孩子,会臣服恶念熏心的权贵,却不见得会对落入红尘的nV子抱有哪怕一丝的宽容。这些,她早就习惯。身后恶语刀刀,可她决定前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不会再后悔。

    “我本教坊司中一琴nV,杜公子趁我不备骗我喝下药酒,致人昏迷。模糊之中,他先是将我手脚捆绑,再是悄然作画,如若半途醒来不肯配合,他便出手相向。

    刚开始我总闹,他打了我好多次,都打在那掌事看不见的地方。后来我知道自己逃不出他魔掌,态度稍微软和些,他就变本加厉,非要在我清醒的时刻下针。为的,便是叫我好好感受他给我带来的痛楚。”

    缓缓地,在纷杂乱行的目光探索中,她一边说着,一边褪去外衣,一层一层,脱到最后只剩一件里衣。班媱想要去阻止,那双援助的手却在半空中被清歌一丝微笑推开。

    “大人问证据在哪,这,便是我要呈交的证据,杜飞廉一针一针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

    很快,衣裳落下,只留一抹薄纱挂在她臂膀。堂外的众人率先看到那图样,皆是惊呼。

    清歌没有在意,而是再度挪动着膝盖转向h庆。证据,只有交到主审大人手中,才算真正有效。那些看戏的人挤着脑袋都想再往前一点,班媱迅速站立到她身前,为她挡去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幅多么YAn丽缱绻的画啊!

    吴歌刺绣,y词YAn曲。朱砂赭石的红,孔雀石的绿,相间穿行在她娇nEnG的皮肤之上。从柔软腰肢的一侧开始蔓延,缓缓上爬,一簇繁华牡丹盛开在她的脊背中央。

    而花的Y影之下,则是一双交缠旖旎的男nV,氤氲cHa0气描摹出无尽的迷乱眷恋。

    那么美,美到再怎样昂贵的绢画宣纸都不曾呈现出那么动人的情态。外头看过一眼的人都想再看看细节,就连h庆也未曾挪开视线。摒息凝神间,班媱却忽地低吼:“看完了吗!”

    是带着责骂的问句。问的是身后的h庆,骂的却是每一个把别人的痛楚都当作一出好戏的看客。

    “好,本官知道了。”h庆一应声作答,班媱便马上蹲下身来,将清歌揽在怀里。她用身T为她挡住身前若隐若现的春光,又缓缓提起落在地上的裙据,一件一件帮她穿好。

    “好了,没事了。”

    清歌的泪还在眼眶中打转,好强的X格不允许它落下。班媱只能竭尽所能地为她遮挡住更多的攻击,小声地辅以安慰。

    身T发肤,受之父母。她年岁尚小就因家中事故没入教坊司,从大家闺秀转为任人欺侮指骂的nGdaNG红尘,如今再当众揭开痛楚伤疤。没有家族护佑,清歌最引以为傲的自尊心,终究还是要被人践踏。

    h庆当下了然,怒喝杜飞廉:“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杜飞廉当下哑口无言,还想要狡辩两句,却找不到任何措辞,只能一个劲地喊冤。

    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清歌会出来作证。她明明流入烟柳,还这么骄傲。怎么会甘心将身T缺损当众展示?他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当即就要反抗。班媱却直接将清歌抱到一旁,牢牢护在身后,叫他靠近不得半步。

    “放肆,公堂之上你竟然还想要袭击证人!”h庆威严再加几分,直接喝令衙差将他扣Si。一桩跨越八年的案件,牵扯出如此多的受害者。

    无辜Si亡的孩子,为姐复仇的玉珠,誓要揭发的清歌。一张罗织了八年的权势之网,终于在今天被T0Ng破。班媱看着玉珠,又看看身边的清歌,几乎都要气得泪下。

    杜鹤与杜飞廉再无翻身之日,他们有爵位在身,故而只是压入大牢等候圣裁。班媱不知他们会受到何种宣判,但总归是逃不过一Si。

    热闹散尽,她扶起清歌就要送回教坊司,郑暄跑来相助,却被她直接甩开。他有些失落,主动向她坦白:“事已至此……我带清歌姑娘来,也只是希望这罪行广告天下,别让那杜家逃脱了罪名。”

    可班媱却不买账,当场便出声质问:“好一个事已至此!事已至此就是要b人来袒露伤疤吗?”

    郑暄不愿在此处与她争执,yu言又止。

    玉珠站在郑暄身后,幽幽地看向班媱身后的清歌,温情而汹涌。目光相交,命运在无形之中拧出一根绳索,将她二人连缀在一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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