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all羊/共我风雪游_二十四章/惊鼙(天策腿交控S,苍云睡后窃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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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章/惊鼙(天策腿交控S,苍云睡后窃吻 (第4/4页)



    他轻声唤回雪游。薛炤并不介意可以借雪游出神的时间,不掩欲望地逡扫、奢想他衣衫下肌肤的每一寸。但不日就要从军到河阳前线去,眼下如果不多些时间相处,抓住浮木上盛开发芽的机会,否则他的“哥哥”又会像过去一年里一样,渐渐忘了他的音容,一封书信都没有抵达到裹雪冰凉的雁门关。

    雪游怔然一顿,在回神后抱歉地看向薛炤。他弟弟很乖,小时候就已经深明大义,父母俱亡合该哭泣的时候,却坚持说要从军,哥哥是薛氏出身,他也痛恨奚人突厥,愿意到雁门关去。彼时的雪游不知薛氏身上曾经的担子让他们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应允他去实现自己的愿望。可第二次下山以后,他遭遇许多事,渐渐的许多事都想不起这个弟弟,连一封书信都未再有寄给他。雪游歉疚地以指尖揉了揉眉心,笑意温柔:

    “…啊,对不起,炤儿。我走神了。”

    “假如哥哥不舒服,我的确不应该打扰你。”

    薛炤垂下眼睫,声音也渐渐低下去,

    “但是…不日就要整军去河阳,我很怕再也见不到你,或者一点音讯都不传来。在雁门关这两年,哥哥并没有寄信给我,我…”

    少年声音越来越低,一双幽邃如墨色玻璃珠的眼睛低下去,雪游心里一紧,胸腔都因愧疚的酸涩而柔软溢满,他心疼薛炤少有表露的委屈,下意识地去以手掌抚薛炤皮肤坚润的颊侧:

    “我…是我的错,这一年里,竟然都一封书信没有…”

    雪游抱歉又心疼,黛色的眉尖若蹙,在薛炤满眼重都是仅专注于自己的颜色。抚着他面颊的手温暖柔皙,薛炤面色不动,不应一句,一点点把透低下去,抿紧嘴唇。

    雪游心底微慌,心疼更胜,略略起身更近,去看薛炤掩垂下的双眼:

    “我每半个月…不,十天便给你去一封信,好么?若是…若是可以,我就也到河阳去…”

    “哥哥…”

    薛炤的声音似乎有些低哑,他颊侧轻动,在雪游掌心轻轻贴了贴,手掌拢扣着雪游的手,握在掌心,又牵在手里:

    “别去那里,打仗、雁门关,有我就够了。”

    “…别人什么都有,我不怕,也不羡慕。但我只有哥哥,假如哥哥也不关心我,我还有谁呢?”

    低轻的一句话似乎没有表露委屈的意味,淡然的迷惘,却极深地凿刺在雪游心中最柔软的一处。他心疼极了,鼻腔胸膛都酸涩不已。他怎样会不懂薛炤的心情呢,可即便是他都有师兄照拂,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家,纯阳宫虽常年落雪,又怎可与戍守边关的苍云军相比较,他已在温暖如春的室内,却把一个孩子推到了边关。雪游声音更轻软,细细地抚摸少年的脸颊,掠过看似柔软的眼尾:

    “炤儿,对不起…说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但我追逐自己的事,却很少关心过你……。雁门关那样冷,塞北万物贫瘠,我该知道从十年前就断了军饷的部队,如何能允许你去,那该是我去的地方,不是你…”

    话尾颤抖,每一个字咬出成音都有些急窣地轻翕,情至最柔软处,一点湿润的泪从雪游眼眶处滴落,他眉心悸痛,没能休息以后忧思烦乱又甚,面颊虚淡地洁白。窗外花枝轻动,被雨霖拂过时蕊露含垂,脂云淡扫,也该有此情致。

    薛炤牵着他的手,细微不可差地认真历数雪游垂敛沾露的眼睫,轻轻回答:

    “曾经确实断过,粮草和军备的事,都是燕帅私下在想办法。但近年来,苍云军中也有人去参加武林擂台,扬名显赫,大将军、霸刀山庄的支持也从未断过。关里的有镇子,苦寒之地虽种不足粮食,大家互相接济,在过年时还能吃到饺子和南瓜,比起过去,这已经很好了。”

    哪里好?雪游揽紧薛炤的面颊。他无法更自责,眼前少年身材修长,隐约已经能与他并头,但健硕未足,究竟才只十四岁,十一岁起就待在塞北苦寒之地,和从天宝年间撑下来的老兵一起…雪游将额头抵到薛炤发丝纯黑的额上,喃喃地:

    “炤儿觉得这是好么…。我很后悔,假如许多事能早一些知道,不该由你到那里去,你还小,我才是你的哥哥,合该是我救你,而不是看你上战场…”

    薛炤目光微暖,

    “没事的,哥哥。这不仅是你的愿望,还是我的。薛坚小将军和燕帅都惦念着,苍云军中浑然一家,各自不仅是同袍相称,亦是兄弟。只是大家都有家书来记挂着,若是哥哥…”

    “我会经常给你写信,假如边关上允许,我就经常去看你,好不好?”

    雪游摸他的发顶,认真承诺。薛炤罕有温和的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雪游将他看作一个孩子、心爱的弟弟,转忧为笑,轻轻牵住他的手指拉勾。

    “那哥哥,我们说定了。”

    “嗯。”

    薛炤拉住雪游的指弯,春光和暖,假如哥哥就适合这样繁华的长安城,他不介意永远留在边关。但薛雪游会在意他,会答应去关心他,那么他也并不觉得变作塞北又一抔冰雪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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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薛雪游会和他在一起,即便只是做了一场温暖的梦,薛炤也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试一次,即便雁门关战况从来凶险,为牵住薛雪游的关心,要用性命作为赌注。

    “哥哥,睡吧。等你好起来,再来看我吧。”

    薛炤看到雪游眉心悸怠的疲惫,不忍心在得到承诺以后过多地牵扯雪游的心绪。他小心地将雪游扶到枕头边,雪游牵着弟弟的手,在疲倦中渐渐沉沉地坠下眼睫。

    “我…只睡一会儿。晚上醒过来之后,我们一起吃饭。”

    “嗯。”

    床上合睫放眉的美人沉沉睡去,薛炤在笑意一点点消散后,忍不住拨了拨雪游额前微乱的发,细细雪游端详睡眠中不设防备的脸。他的唇瓣一直如此柔软,有时浅淡润红如樱枝上的果实,有人吻过他么?薛炤并非不能意识到包括李忱在内的许多人对雪游怀揣着怎样的心思,至少他在怀有欲望的本能时敏感地体会到身边同样有这样的气息,是谓同类相敌。但现下他需要做好一个弟弟,否则与旁人就没有区别。仅仅是多了分一杯羹的可能,但他既舍不得,也无法在现在就想要雪游。少年目光幽沉,剔透浓黑的双眼宛同曜石,他轻轻俯首,确认雪游已经真切地睡着、陷入沉眠,尝试地唤道:

    “哥哥。”

    这一声却不是轻轻如刚才的呼唤、或者委屈,或者如稚嫩少年。薛炤嗓音低沉,浑蕴着极力压抑的深欲,一顿的屏息以后,眸珠冰冷,仅有黑色的少年俯唇擦近雪游柔软淡红的唇樱,在浅尝辄止的触碰后深切豪据地啜吻,尽力克制以后的狂风骤雨依然因卷潮汹涌、不可丈浪的心意而肆意占纵,抵开睡梦中唔然无意识张开的齿关,小心地啜舔一点嫩红的舌尖,从唇间每一处柔软的软rou餮尝到被蹭磨发红的唇瓣,反复吮含上下两瓣轻绵如花的红唇,在雪游唇际被津液弄得湿润以后,薛炤才停歇至今为止,仅此一次的纵近与蹂躏,他以指腹细腻地划抚过雪游的脸颊,由唇至面,在唇齿分开、水液晶润里低低喘息。

    “…雪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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