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 (第2/2页)

    “他结婚了。”止水微微低了低头：“过得还不错……大概。”

    久经世事磨砺的纲手姬没有再说下去，拍了拍她很喜欢的这个年轻人的肩膀，为他叹了口气。

    鼬来的有点晚，送出了村口，其他人都走了，他们又走了一段路。

    好像从来就是这样。

    无论被人评价为不好接近的天才，还是为家族奉献的天才，最后两个人不过是因为互相之间只有彼此可以愉快的交流而分外察觉到世界的喧嚣与己无关。

    “就到这里吧。”止水低声说：“不过是两年时间。”

    鬼灯城的城主特别委托的任务，两年时间的职务暂代。这个任务不仅给木叶带来了足够的声望，执行任务的忍者也会被认为拥有影级别的实力，威望和功绩在眼下的和平时期也十分醒目。

    这是宇智波富岳为了下一任族长而抢下来的增加资历的任务。鬼灯城用以关押五大国穷凶极恶的罪犯，以写轮眼的特殊性，实在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任务。

    “担心他么？”鼬淡淡的说道。

    有时候止水也分不清他是故意，还是出于年少的促狭，不过这一次鼬说中了。

    “我担心你，还有他，”止水说：“你们都是不懂坦白的人，又太喜欢依靠自己，拒绝别人，鼬，对他稍微……耐心一点。”

    “你还是喜欢他么？”鼬这样说着，心底也浮动着微微的涟漪：“他是为了你才拒绝你的。”

    “这样说自己的情人可不好。”

    树林里有深秋的冷风吹过，那是一种干枯细瘦的树枝互相摩擦时的萧瑟的声音。

    情人。

    鼬看着止水，终于推翻了刚才的判断，他很少对别人的感情妄加评论，但这个人是止水。

    “等我回来的时候，那孩子应该出生了。”止水微微叹息着说。

    他们在林间的寒意里告别，哪怕视野里什么都看不见了，鼬也没有急于回去。

    从火之国的木叶到鬼灯城有着漫长的旅途，这一天会停留在他的记忆里。萧瑟的寒冬，离开的犹如灵魂之中的火焰一样的前辈、好友、指引前路之人，这样的人，离开时看到的景色又是什么样的？

    鼬试着想象那种心境转过头去。

    看不见。

    无论是木叶的大门，还是那些建筑物，都化为寒冬的吐息，化为北风卷尘。

    夜里，鼬从外面带回来了晚饭。

    虚月下午醒过来，天色已经蒙蒙一片。没有食材，也没有多少零钱的缘故，拿着存折犹豫要不要出门，结果鼬回来了。

    名义上已经成为了“伴侣”，实际上和夫妇之类的关系一样。于是虚月犹豫了一会儿，试探一样的问alpha要不要洗澡。

    鼬也意外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这个共同生活的艰难关卡，从谁来准备饭食还是全靠外卖，到先洗澡还是先吃饭之类的琐事开始，远远看不到结束。

    放好了洗澡水的虚月出来，头发也粘上了水雾，他习惯把头发绑起来，最近换了一个新的方式，插了一根簪子。那种最简单的竹簪，意外的还不错，不太会掉下来，也没有什么不方便。

    鼬把晚饭布置好了，看着他默默站在门边。

    “鼬君……”虚月有些迟疑的开口。

    那种生涩艰难的样子被鼬默默记在了心里。他安静的洗了澡，出来的时候omega还在等他。

    固执的照着记忆里的规定想要不出差错的进行家庭生活，这种念头让鼬感到有趣又可笑。

    “你不去洗澡？”

    虚月看起来很意外，鼬收拾了桌子，温和的等着他。

    只有一间卧室。

    虚月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来的太快了……快的让他意想不到。

    洗过澡之后他在浴室里又犹豫了一会儿。

    一想到等在外面的人，除了苦恼以外的情绪，大概还有些果然如此的认命吧。

    “鼬君……”

    战战兢兢的omega低下头来看他。潮湿又柔顺的样子，那种微微不太甘愿却没胆子反抗的神色让靠着纸灯笼卷着一本书的宇智波鼬看了他一眼，放下了书。

    “我很可怕吗？”

    大概佐助会很熟悉这一刻的哥哥，神色温和一本正经捉弄人的样子，虚月一下子懵了。

    “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鼬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虚月松了口气，尽量平静的走了过去。

    坐下去的时候有些困难，肚子挺起来的样子怎么想也很奇怪。鼬伸手慢慢摸了摸他隆起的地方，隔着睡衣的布料。

    “可以吗？”

    这样温和的说。虚月涨红了脸。

    “以后会习惯的。”鼬又温和的说了一句。

    正因为现在还是彼此生疏的时态才要用这样的事情来确认。alpha和omega之间的天生关系让互相抚慰也变得充满了特别的意味，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要让这个人把依赖和期待转移到自己这里，鼬就必须这么做不可。

    就这昏黄的烛火，隔着纸灯的光影，鼬解开了睡衣外面的扣子，因为怀孕的缘故，腹部的皮肤有一种格外脆弱的错觉，虚月不安的躺在目光的审视之下，合拢膝盖，又被丈夫的手拉开了一点，顺着大腿内侧的皮肤抚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