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7 X侵害 (第2/2页)

德惊愕而吃力地喘粗气，他越来越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虽然他从小就在怀疑这件事。

    卢克懊恼地哀叫一声：“……那又有什么关系！你长成这样，难道能怪我对你动心思吗？我从来没见过男人长这么秀气的脸，你的眼睫毛比任何一个人都长！你的头发、你的眼睛、你的皮肤……你是个美人坯子，而我居然现在才发现。”

    “你真是疯了！连你自己都说了，我是男的，我还是你弟弟！”

    “你在意什么？我们都是男的，刚好用不着担心怀孕。而且我早就听说过一些传闻，他们都说你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所以他才那么讨厌你，把你丢到这种地方。他根本就不会在意我有没有和你上床，对他来说是出了一口恶气。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再欺负你。你这样的美人，只要跟我在一起，将会拥有最棒的待遇。你也不会再住在这小破房子里，我可以带你回祖宅住。只要你愿意……”他说着，两个指头夹住兰布雷德一缕头发，缓缓向发尾滑去，最后送到他鼻下，猥琐地轻嗅。

    “走开！我不愿意！”兰布雷德胸口弥漫一阵恶心，这个男人作呕的言语令人恨不得立刻扇他一耳光。兰布雷德愤怒至极，他觉得自己被从头到尾羞辱了一顿。卢克把他当成倡伎，甚至根本没有在乎他的感受。说不定他不是第一个，家族中其他的兄弟姐妹也许早已惨遭毒手。

    而他居然就这么又贱又腻歪地贴上来，膝盖拱进兰布雷德双腿之间。兰布雷德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惶恐，他害怕那个秘密将会被卢克揭开。这整个世界上一共只有五个人知道他的秘密：爸爸mama、乳母、瑞恩博德太太和怀特医生。他们总是用行动和表情告诉他——这是一个令人不齿的秘密。兰布雷德不敢想象在这之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卢克，他毁了他所有的生活。

    “别再靠近我，我是在认真地警告你。”他假装十分冷静地说。

    “够了兰布雷德，不要再装作贞洁烈妇。还是说你已经有相好了？不是吧，让我猜猜，”卢克狡黠地笑，“难道你在这荒郊野岭能够收获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那人不会是个养猪的吧？还是种地、放羊？”

    兰布雷德的眼神变换，他突然挺起胸脯骄傲地说道：“是啊！你说的都没错，他的确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但他永远比你好，比你高尚，比你有良心。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真正的感情。你，仍然是当年那个幼稚可笑的巨婴。”

    “你给我住嘴！那些乡下人粗鲁低俗，十个人里都没有一个认识字，整天和泥巴牲畜打交道。难道你觉得我们跟这种人有可比性吗？别告诉我你已经打算跟人家私奔了，你会死在外面的！你一定会，就像那些充满不切实际幻想的大小姐一样。这可一点不浪漫，你看看周围，奢华的环境与那群乡下人有什么可比性？一些甜言蜜语就把你骗得团团转，你真是蠢到家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选择我呢？我说到做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给你。整个世界上所有好玩的、好吃的，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能给你弄来。我亲爱的兰布雷德，你如此的纯洁美丽，怎么可以被那些平民玷污呢？”

    兰布雷德气得浑身颤抖，他涨红着脸，狠狠扇了卢克一耳光。“你太可恶了！”他情绪激动地尖声叫道，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会气晕过去。而他用尽全力的巴掌对卢克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他的力气小得像挠痒。卢克欣然将它当成调情，顺势摸起兰布雷德的手腕。兰布雷德咳喘得厉害，他使劲抽也抽不出手。

    “放开！放开……卢克！”他绝望地看卢克用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裤子，腿根露出大片雪白的rou。无论他如何痛苦挣扎，罪恶的手已经将他裤子剥下来了。兰布雷德不再挣动，他窒息似的等待死神宣判。四周寂静下来，不再充斥兄弟二人激烈的吵架。卢克抓着他大腿与胳膊的手不由得放松，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兰布雷德腿间，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怖的事情。

    “你这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男的吗？你！”

    “我的天啊！”

    巨大恐惧之下，兰布雷德忽然回到某个儿时的夜晚。奥斯汀正大发雷霆，他将桌上所有属于兰布雷德的东西都砸向地板。“给他吃给他喝有什么用！”他怒火冲天，仿佛眼前这个五岁孩子偷了他所有的积蓄，“他不过就是一个恶心的怪胎，一个畸形儿！他还活着就已经是神犯下最愚蠢的错误！我一天都不想看见他，他那张痴呆的蠢脸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无可救药的傻子。”

    “我又有什么办法，要不然你就掐死他。他刚出生你就该掐死他，谁叫你这么软弱？只会在我面前乱叫唤，冲着我发脾气。”阿瑟妮把兰布雷德推向仆人，她看起来像个毫无生气的美丽木偶。“你早就想送走他，那就这么办吧。”她冷漠地说，“我不想再与你这么争吵下去，我讨厌跟你说话。”

    “我的天，都是这小怪胎害的。”不知情的仆人发着牢sao，即使她不明白奥斯汀口中的“怪胎”“畸形儿”真正的意思。他们总在茶余饭后聊起兰布雷德身上的缺陷，关于他是否智力低下，是否是阿瑟妮与人的私生子。通常兰布雷德就在他们身边，安安静静地坐在地毯上拼凑一块复杂拼图。

    可怕的回忆终于吞噬掉兰布雷德的大脑，他尖叫起来，狠狠咬住卢克一条胳膊。“你这小疯子！快放开！”卢克痛得嗷嗷叫，兰布雷德几乎咬下他一块rou来。他不明白，一个半小时前还温顺地靠在自己怀里睡觉的漂亮弟弟，怎么会突然变成眼前的可怕的家伙。卢克对准兰布雷德的脑袋，用力拍上去。可怜的兰布雷德滚落在地，嘴角残留一丝属于卢克的鲜血。他半跪在地上喘粗气，低着头看正在旋转的地板。

    “你疯了！兰布雷德，你疯了！”

    “快滚！你这恶心的家伙，别再靠近我！别再靠近我！”兰布雷德瘫坐在地上，他剧烈地咳嗽、干呕，用仇恨与痛苦的眼神恶狠狠瞪着卢克。

    卢克解开自己的领子，汗水已经浸湿他的后背。他不再假装彬彬有礼，而是换做一种粗暴的态度试图继续扒掉兰布雷德的衣服。他明白自己再也哄骗不了兰布雷德，但他必须要品尝到他的滋味。兰布雷德挣扎着，他已经失去所有力气。卢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妈的，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玩意。怪不得他们总说你……”

    畸形。

    兰布雷德想到这个词，这个几乎陪伴他整个童年的词。伴随而来的往往还有嫌弃的眼神、鄙夷的眼神、厌恶的眼神。他的心脏从来没有跳动得这么快，身体里每一根血管流动的声音仿佛都清晰可辨。他的思维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缓慢。兰布雷德反反复复地在心里念这个词：畸形、畸形、畸形……他似乎给自己的心注射进一股勇气，带着悲痛与愤怒的勇气。当他眨过一次眼，再次睁开那双深邃的蓝眼睛时，那里面的痛苦消失殆尽。它变成毫不掩饰的敌意，绝望的呻吟与痛苦的嘶吼充斥在他的大脑，压抑的过去已经全部被粉碎。兰布雷德伸手在茶几上摸索，他拾起一只茶杯，将它狠狠砸向卢克的脑袋。

    几缕鲜血从卢克额角上流下，他晃了晃身子，没有晕倒，更没有死，只是抬起头用暴戾的眼神盯着兰布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