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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尾声 (第1/2页)
Chapter30 兰布雷德被卢克暴打时没有哭,伊森这样做却让他好难过。“杀人犯”,伊森怎么能觉得他是犯人呢?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会被扣上这样的帽子,兰布雷德连质问他的力气都没有。他要躲起来,找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哭几分钟。他的脸又烫又痛,嘴里也破了口子,牙齿磕到便钻心的疼。更凄惨的是胸和肚子,过不了多久瘆人的淤青就会慢慢显现。当他走动时,松软的乳rou会随着动作牵扯遭受重创的地方,兰布雷德一声不吭地忍着。刚才没有察觉,报仇使他兴奋得忽视身上所有伤痛,见到伊森的喜悦又屏蔽了痛苦。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全身上下哪里都疼得要命。 伊森从身后抱住他,他的声音也在颤抖:“我不是认为你有错,对不起我刚刚语气太凶了。原谅我,我只是太着急。” “乖,先把刀给我,要是不小心会伤到自己。”伊森放缓语速,“然后我帮你把身上的血都冲干净,等它们完全干掉你也会觉得难受的。还有衣服,早点脱下来吧,好让我洗得方便点,如果血凝固了会很难洗。”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兰布雷德能够听他的话,短短几分钟伊森根本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就算奥莉薇娅可能会保护他,那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成功,伊森一想到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心如刀绞。兰布雷德会带上手铐被关进监狱吗?他一个人要怎么办,囚房里没人照顾他,要是连面也不让伊森见怎么办?他宁愿是自己,就算替兰布雷德死。只要兰布雷德过得好就行,虽然伊森会遗憾没法继续陪伴他。 “不要,”兰布雷德躲避他的接触,“卢克是我杀的,因为他先伤害我。如果法律判断我为罪人,那么法律才是真正的罪人。” “杀了他是我的功绩,你不准抢走。”兰布雷德说着伊森完全无法理解的话,他快疯了,他真的快疯了。伊森自从来到这里不断地感觉被忽视和质疑,伴随将要与家人朋友分离的忧郁,以及爱人随时可能被伤害的焦虑。他多想像孩子那样躺倒在地撒泼打滚,以此让兰布雷德妥协。可是那样做除了徒增兰布雷德的压力,不会有任何另外的改变。 “兰比!”他抓狂道,“我求你了,你把刀给我吧!” 兰布雷德不甘示弱地回答:“我不!” 伊森的眼睛再次溢出泪水,他死死拽住兰布雷德衣服不让他离开。兰布雷德试着往前迈了两步,由于伊森的牵制他无法走到门外。他恼火又伤心,可当他转过头想继续与伊森理论时,兰布雷德发现自己心像加热的黄油那样迅速融化了。他立刻把刀丢到地毯上,沾满血的双手却无处安放。“你说得对,我至少得去洗洗手,”兰布雷德看了眼掌心,“否则我连抱一下你都做不到。” 他在盥洗室的洗手池旁用水冲了冲手,兰布雷德很想直接洗澡,可现在不行。洗干净手上的血后,兰布雷德边思考边往外走:他还没和伊森谈清楚,他应该更理智点,坐下来心平气和地…… 他看见伊森蹲在尸体旁,手里举着刀子。伊森惶恐却又坚定地用刀在卢克身上划口子,他没有杀过人——这是当然的,更何况他无比善良,做这些事情时内心充满罪恶。可他一想到兰布雷德被这禽兽不如的玩意伤害过,伊森心里那些不安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可以,他希望卢克复活,再由他杀无数次。他想把卢克的脑袋看下来,挂到兰兹庄园大门口,所有人路过或者进入时都能看见。 “伊森!”兰布雷德抓住他机械般落下的手,“你干什么?!” 小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伊森低下头伏在膝盖上。他像兰布雷德小时候玩腻了的小熊玩偶,无精打采地耷拉脑袋。事实上他比玩具更沮丧,伊森蹲着把眼泪在膝盖上蹭干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说,“我不想你再受苦,也不要你被当成犯人抓走。我想离开这里,兰比,我想只和你生活,就像这几天我们讨论的那样。” 兰布雷德掰正他的脸,哽咽着亲上去。即使身处遍地是血还有死人的房间,甚至他刚刚还差点被强jianian,兰布雷德仍然抵挡不了伊森该死的性吸引力。他微卷的褐发凌乱,鼻尖和眼圈通红,因为一直在哭而鼻翼翕动。他嘴唇颜色比平时红些,或许是用力抿过嘴,而现在又被兰布雷德吻着。伊森的眼睛无辜地睁大了,他看见兰布雷德的长睫毛沾着泪珠颤抖。当他每次亲吻柔嫩的眼皮时,都会感受到兰布雷德眼珠不安稳地转动。那样让伊森觉得吻着的人是那样鲜活,兰布雷德也不再是常常生病的药罐子。伊森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接吻,他们的气氛本来冰冷得可怕,他以为再下一步兰布雷德可能又会气到朝他头上扔东西。可是guntang的嘴唇已经贴上来好久,伊森下意识地配合,双唇渐渐变得湿润,兰布雷德闭着眼陶醉其中。他不由得抚摸他红肿的脸颊,卢克到底使了多大的劲,才会让兰布雷德的脸变成这样?伊森心如刀绞,他的人生中才经历第一次爱情,就已经刻骨铭心。讲真的,虽然伊森自愿顶罪,但他一点也不想和兰布雷德分开。他都幻想到未来和兰布雷德慢慢变老,直到走不动路,想要去散步还得互相搀扶。 兰布雷德终于松开唇,他看起来比结束一场性事时更诱人。“听着,伊森。”他托住伊森的脸,“不管你想做什么,或是想替我做什么,统统暂停好吗?别哭了,我没事的,我好好的呢……” “但是我不能同意你做那些事,亲爱的,我也不想看见你变成犯人。”兰布雷德把他拉进怀里安慰,“既然你想走,我们就走吧。我不知道该去哪,没有人给我带路的话,我肯定会迷路。你觉得呢?难道你要让我一个人走远路吗?伊森,把头抬起来看我,我已经想清楚了。” “什么?”伊森泪眼婆娑。 “我不当犯人,我不要为杀了强jianian犯而有负罪感,并为此背上罪名。我们逃走吧,就像我们想的那样。带上行李,还有钱,悄悄在黑夜中从后门溜走。把热闹远远地抛在身后,”兰布雷德顽劣地笑了,“等他们找到这个房间时,只有一具僵硬的尸体。而我们不见踪影,没有人能找到我们,因为我们已经跑得比星星还远。” 他笑起来的样子像恶作剧得逞的小恶魔,伊森被他的模样缓解大半复杂情绪。他们顺理成章地滚作一团,在洇开血迹的地毯上交吻。伊森小心地避开兰布雷德身上容易疼痛的伤处,他不知道具体是哪,只能尽量放轻动作。他像虔诚的宗教信徒,深情地舔吻兰布雷德的脖颈。他的脖子细长白皙,卢克在上面留下指痕,因为他想在争斗中掐死兰布雷德。 “别在这里,不然我们就实在太……yin乱了。”兰布雷德拍了拍伊森的脑袋,“起来吧,我们去收拾东西。” 他喃喃自语:“有时候真想一把火将这里烧个精光,让漂亮的火苗吞噬它。” 他没能得逞,也来不及和伊森溜走,因为他们被发现了。 奥莉薇娅错愕地看着血与尸体,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杀人现场——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奥莉薇娅见识过类似场景。她还接触过腐烂了好几天的尸体,那些蠕动的蛆虫,奥莉薇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仅仅是一具新鲜到血都没有凝固的尸体,她却恐惧得不敢动弹,甚至腿软。因为她认出来这是谁,卢克一个小时前还举着酒杯和她说话,聊的是葡萄酒庄的生意。她轻轻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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