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享用的男人们_第17章 ,满门抄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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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满门抄斩 (第1/2页)

    又是一年。

    青阳把狐裘披在岳青身上时,檐上的雪正簌簌掉落。

    “右相说昨夜宫内有刺客行凶,这几日小公子要留在府上。”

    廊外的树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像要把枝桠压弯。

    岳青的身体在这一年也抽条长高了不少,原本rou嘟嘟的脸瘦了不少,伸出的小胖手也初具线条美感。

    京都的雪,总在夜晚飘落,醒来后便是一片白茫。

    院外,有人踏雪小跑而来,护在怀中的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小公子!五皇子派人来送礼啦!”

    一身喜庆红衣的惜言,颊边两个深深的梨涡,晓得格外可爱。

    青阳接过木盒,谨慎打开察看后,才递给岳青:“小公子。”

    岳青只从盒底取了信,便把里面的精致物件送给了两人。

    薄薄的一张绢布,洋洋洒洒的写满了秀气娟丽的字。

    岳青阅过,便知昨夜宫中的行刺并未波及到五皇子。只是行刺地点与惠妃的宫殿有些近,吓到他了。

    字里行间的委屈和害怕,岳青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那人忍住不哭的可怜表情。

    回书房,写了封安抚信后,岳青差人送入宫中。

    只是这一送。

    就被人截了胡。

    殿中坐的少年握住信,见里面的内容偶尔挑眉,偶尔嘴角抽搐。

    他知道宫里那个残废对岳小公子心怀鬼胎,但这两人的信件往来……

    难不成是……两情相悦?

    岳青知道这信里的话,像极了讨好心悦女子的言论。

    想到每次岳青见到自己那张冷淡无言的脸,三皇子只觉得好笑。那人明明也有温和友善的一面,就是吝啬分给别人罢了。

    手中的信被随手压在书籍下,靠在座椅上的黑袍少年眸光深沉的想起岳青信中的某句话。

    这次行刺,确实会让朝政大变。

    他可不像那个哑巴,整日只会哭哭啼啼的寻找安慰,宫中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皆在他的眼里。

    能躲过近卫耳目的刺客,若不是父皇故意为之,就只能是隐匿在民间的绝顶高手。

    一个月后。

    左相大人以谋逆罪满门抄斩,京都萧家及其旁系全部斩首示众。

    二皇子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一夜,直接晕倒在御前。

    听青阳说,萧家百人的血流成了一片血泊,清街的士兵扫了两天都没扫干净。

    因为萧家的罪名,无人敢去收尸祭奠。

    左相官职空悬,右相权揽所有政务,每天忙得不停歇。

    只有从国子监回来的岳青知道。

    岳府内的白事连续了半月,日夜诵经不断。未注名的灵堂前,岳老夫人头缠白布,为逝者送行。

    也是此时,岳青才有些切身感受到伴君如伴虎之意。

    记得秋猎场上,左相幼子曾对他说,左右二相交情深厚的话。

    左相谋逆,岳青是不信的。

    岳家的祖训便是忠君,若让右相与一有谋逆之心的人相交,岳老夫人定然第一个不同意。

    “左——”

    “咳!”

    “咳咳、各位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哈。言归正传,萧家那个谋逆之人,胆敢行刺陛下!没被株连九族皆是因为陛下仁慈,宽宏大量!日后,我江家必定竭尽所能辅佐圣上!”

    从案桌前站起身的少年,学着街上书生谄媚的模样,握住折扇一番陈词说得慷慨激扬。

    “那萧廷玉不是也被——”旁边一少年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满脸纠结。

    “那是自然!平日里就看他不顺眼,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

    前桌的大皇子微微沉思后,喃喃道:“听太傅说,萧廷玉在一月前就自请去了西北边境,萧家事发时他并不在京都……”

    “啧,皇兄有话就大声说出来,让我们都听听!”

    最看不惯他装好人模样的三皇子把脚搭在萧廷玉空出来的案桌上,斜睨大皇子,一脸的傲慢。

    大皇子温润笑了笑,对四周望来的人道:“萧廷玉如今下落不明,边境回报说,并未军营中找到这个人。”

    “嘶——”

    有人倒抽了一口气,惧怕得四周观望,生怕萧廷玉会从那个角落钻出来刺他一刀。

    “这、这可要严查啊!通缉!发告示全城通缉!”

    “对对对,该严查,该严查!”

    “哼。”

    平日与萧廷玉有些交情的三皇子几封的讥讽出声,冷寒的凤眸一一扫过这些废物,扯出一个轻蔑的笑。最后,在最末位,剥葡萄互喂的两人身上僵住冷笑。

    就这两个在这里格格不入!

    你侬我侬的劲儿看得他浑身不是滋味儿!

    砰——

    狠狠踹翻脚下的案桌,三皇子站起身,瞪了要抬头望来的岳青和五皇子,大步流星的出了亭子。

    正被五皇子强喂葡萄的岳青:???

    三皇子又发什么脾气?

    被吓一跳的五皇子,靠近岳青,几乎要贴上岳青的脸,潋滟的桃花眼盯着岳青湿润的手指,干渴垂涎地舔了舔唇瓣。

    好想

    好想舔一舔阿青的手指啊……

    萧家的事被镇压得极快,一月时间,民间纷纷扬扬的议论就消了声。

    新的官员担任左相的位置,右相也得以空闲。

    只是,这种潜藏的暗涌保持不了太久平静。

    又一次,岳青从五皇子的殿中出来,撞上等他的三皇子。

    “萧廷玉的行踪,你可清楚?”

    “岳青不知。”

    “右相和左相私交甚厚,若两位能像其余百官一样保持距离,萧家或许不会有灭门之祸。”

    “……”

    “父皇最不能容忍朝中臣子同心同德。”

    岳青抬头看向平静淡然说出这话的三皇子:“就算同为尽忠也不行?”

    三皇子有些诧异岳青会主动问他这种事,他心情愉悦的颔首道:“对父皇而言,无欲无求的人比心怀鬼胎的人更难驾驭吧!”

    岳青懂了。

    当今圣上,不是在警惕岳家和萧家合力反叛,只是在想方设法削弱两家的权利。

    “岳青。”

    “嗯。”

    “你认为,军权和政权孰重孰轻?文臣武将,谁更让人忌惮?”

    这话岳青不好答,尤其是面对母舅拥兵数万的三皇子。眸光微澜,他对等待回答的三皇子道:“殿下可知中庸之道?”

    三皇子嘴角上翘,笑道:“自然知晓。”

    真是聪明。

    岳家这位小公子他真是越来越欣赏了。

    岳青其实很少与三皇子说话,他平日被五皇子缠得紧,加上本身性格也淡,与宫里的人都有几分距离。

    头一次,两人这么平和的交谈。

    抛开三皇子的嚣张跋扈,宫中的皇子们,心思最重最有谋略的便是这位殿下。

    “渊儿。”

    三皇子看向花园中人,恭敬行礼:“母妃。”

    岳青下跪行礼:“贵妃娘娘。”

    被宫女太监环伺的女子,坐在亭中,仔细打量一番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小少年,伸出手柔媚笑道:“这便是岳家寻回的嫡孙吧。来,上前来,让本宫好生看看。”

    岳青起身,垂眸道:“是。”

    三皇子与他一同入了亭子,坐在贵妃身旁。

    “倒是长得秀气,就是过于拘谨了。不用这般拘谨,本宫可是常听渊儿提起你呢!”

    三皇子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水,含笑饮下:“母妃,儿臣说得可对?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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