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休息日 (第2/5页)

 售货员拿出戒指递来，他伸手接过，冰凉的质感一入掌心，他指尖微微发颤。

    他屏住呼x1，抬起周渡的手。动作缓慢，几乎笨拙。

    她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被光一照更显白皙。她没有cH0U回去，任由他替她戴上。

    那一瞬间，他几乎屏息，眼睛盯着那圈银环套过她的指节，像是怕眨眼就会失去。

    起初看似顺利，但套到第二关节时就略紧了些，再往下推，反倒显得不够贴合，指根处留了一点空隙。

    他怔了怔，心里一下子揪紧。

    明明是他想好的环节，却在这样细小的地方露出破绽。他指尖不自觉收紧，脸上浮出慌乱。

    “是不是……大了点？”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周渡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唇角一g，眼神从容：“现成的，本来就不合手。”

    澜归立刻抬眼，眸子亮了一瞬，像是被戳破却又抓到机会的孩子。他急急追问：“那……能不能……给你定做？”

    周渡没有直接回答，只慢条斯理地转动了一下手指，让那枚微微松动的银戒在她指根轻轻滑动。

    她的动作极慢，像是故意在他眼前拨弄，最后才抬眼看他一眼，神sE冷淡，却带着几分钓人心弦的意味：

    “定做？你想得挺认真。”

    澜归耳尖瞬间发红，眼神闪躲，喉咙里却滚出一句压得很低的话：“……要么就别随便套上，要么就做一枚……只合你手的。”

    说完，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忙垂下眼，指尖紧攥，连手背都发白。

    周渡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句：“看来今天给你主导，还真是个……有意思的选择。”

    澜归看着柜台上那枚刚合了尺寸的戒指，指尖在玻璃面上不自觉地摩挲。售货员在旁边耐心介绍定制和刻字的流程，他却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垂着眼，像在仔细掂量什么。

    周渡站在他身边，姿态一贯轻松，手臂搭在柜台边，侧影清冷漂亮。澜归忍不住偷偷瞥她，眼里浮出点藏不住的热意。

    澜归握着那枚刚打磨好的戒指时，手指不受控地颤了一下。那圈冷金被灯光一照，泛着细腻的光。他盯着那几乎看不出的内壁刻痕，心底一阵发紧，像是做了什么不敢见人的坏事。

    “LZ。”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三个字母藏在里面，藏得深、藏得紧。

    外面的“ZL”是摆给别人看的，意味着“周渡永远在前”；而里面贴近肌肤的那一组“LZ”，是只有她才会看到的，像是他偷偷往她身T里刻下的烙印。

    等到真正把戒指递到周渡指间，他极力保持着冷静，眼皮垂着不去直视，只在她看过来的时候，装作随口说：“我在外面刻了个‘ZL’。”

    声音平稳，甚至有些随意。

    周渡低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戒指外壁上那行细小的字母。她挑眉，唇角一g，像笑又不像笑：“嗯，很合适。”

    澜归心口“咚”地一跳。她果然没发现内里的刻字。

    他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周渡把戒指推到指根，那一刻有种说不出的酸意——既希望她永远不要发现，永远只当他老老实实在外面刻了个“ZL”；又隐隐期待着，某天她不经意脱下戒指，指尖一触，看到内壁那三个偷偷刻下的字母时，会想起自己。

    想到这，他喉结滚了下去，指尖在掌心里悄悄攥紧，像是攥住了某种见不得光的心事。

    柜台的灯光打在那对戒指上，冷白的光像专门为这一刻准备。澜归拿到那枚属于自己的戒指时，指尖有点僵，他其实已经试过大小了，明白合适，可还是迟迟没有戴上。

    他在等。

    等周渡。

    周渡看穿他心思并不难，她那双眼本就锐利，此刻只是在他身边静静站着，唇角g起一点若有若无的笑。

    “怎么不戴？”她淡淡问。

    澜归猛地抬眼，像是被戳破秘密，耳尖烧红。他咬着下唇，支支吾吾，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周渡微微一叹，动作却意外轻。她伸出手，从他掌心拿过那枚戒指，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带，掌心温度烫得让他心跳猛地失了拍。

    “手伸出来。”

    澜归像被训时一样，条件反S地乖乖伸手，指节有些僵y。

    周渡将戒指缓缓推到他指根，她的指尖摩挲过他关节时，澜归只觉得全身发紧，像被点燃。那一刻，他眼睛里倒映着周渡的侧脸——神情淡淡，却带着种不容拒绝的笃定。

    戒指没什么声音就戴上，却落在澜归心上是那么端重。

    他怔住。呼x1轻颤。那分明是他买的戒指，却因为她亲手戴上，整个人心底一瞬间轰鸣。梦里的画面、跪在长廊的幻象，骤然和此刻重叠。

    周渡退开半步，望着他手指上的戒，声音很轻，仿佛无心一句：“满意了？”

    澜归眼眶热起来，明明该点头，却忍不住垂下头，指尖紧紧攥着。嗓子哑得像堵住：“……嗯。”

    他努力压着声音里的颤意。可那枚戒指每贴在皮肤上，就像在提醒他——梦里的，是真的圆了。

    周渡给他戴好戒指的瞬间，柜台对面的售货员恰好抬起头，眼睛亮了一下。

    “这对戒指真合适您二位。”

    售货员笑容带着些习惯X的恭维，却因为周渡给澜归戴上的动作，而多了点真情实感，“您男朋友手型很好看，戴上显得修长；而您小姐气质这么沉稳，这对戒正好衬得温柔又相配。”

    澜归心口狠狠一颤，耳根涨得发烫。

    他本能想开口解释，可声音堵在喉咙，什么也说不出来。指尖下意识攥紧，却又被那枚戒指勒得提醒着——解释什么？这不是他求之不得的误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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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渡倒是神sE未变，只眉梢轻轻一挑，唇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没有反驳。她甚至转过脸，看了澜归一眼，那眼神似笑非笑，像在审视他慌乱的神态。

    澜归被她盯得呼x1都乱了，低下头，耳尖红得要滴血。售货员还在客气地说着什么“很有缘分”“一定会长久”，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他心口，酸得发烫。

    他心里明明知道那只是客套，却还是忍不住想抓住。

    ——如果能就这样，被认错一辈子就好了。

    售货员忙前忙后把戒托收好，还贴心地给了他们一张保养说明，临走前又带着祝福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