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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无所事事 (第1/1页)
法师已经等得相当不耐烦了。 教会的勇者选拔花费的时间比他想得要久得多,说到底从全国那么多的年轻人中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寻找一个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神佑“勇者”简直是胡闹。 魔王要复活了,魔族并没有对这个消息做任何保密工作,而且让这个好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陆。 名为魔王的半神无法被真正杀死,只能封印,当他的一具身体死亡后,意识和力量不会跟着被消灭,而是回到另一个位面,等待复苏。待到他养精蓄锐之后的某一个良辰吉日,魔王将会降临到一位魔族的身上,覆盖掉这个倒霉蛋的意识,改变这具rou体,成为新一代的魔王。 只有所谓勇者才能封印魔王,这对王国里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常识:慈悲的神不忍看到人类灭亡,将祂的一部分力量分给人类以助他们度过难关。勇者就是对付魔王的武器,是利剑,是护盾,也是一剂稳固人心的魔药。 魔族也是好个战的种族,和北方的兽人不同,他们精通于魔法,掌握了很多邪恶的秘术。 魔族和人族的仇恨起源于千年以前,那时候第一代魔王刚刚诞生,所有种族都对这个强大而不安定的存在而惶惶不安。精灵,矮人,人类三族结成同盟,因为对魔王的恐惧共同对抗魔族。 这场战争进行到最后,魔族损失惨重,而且好巧不巧的最后杀死魔王的是一位人类的英雄。自此之后魔族便记恨上了人类,本来他们就对人类丰厚肥沃的土地虎视眈眈,现在更是不得到誓不罢休。 就这么过了几千年,三族联盟对魔族的战争逐渐演变成了人类和魔族的战争。 这样你来我往的传统还要延续多少年?法师想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口气。 自从他受到皇室的召唤前往首都担任宫廷法师一职已经过了快八年。法师作为上上届宫廷法师的养子,本来并不具备继承母亲衣钵的资格。养母是人类,而他则是精灵,在他还懵懂无知的时候法师就已经脱离了族群。 独自流浪的原因他已经忘记了,据养母所说,他当时一个人在王国的边界地带流浪,仅靠着亲和自然的本能勉强生存。 王国对于精灵的了解并不多,除了学者和靠近森林边境的居民以外很少有人见过这些极度排外的类人生命。自从千年以前的三族同盟之后精灵便极少与其他终于来往,近几百年更是几乎断绝。 养母在见到他的时候也无从判断他到底来自哪个精灵族群,曾经居住在哪个方向。 当时的宫廷法师为了搜集关于即将到来的大灾害的情报来到了王国边境的巨木森,却带回了一个计划外的东西——一个小精灵。 当地的精灵并不认识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施以援手的意图,而是任凭按照精灵年龄来说称得上是幼儿的年轻孩子独自一人。 宫廷法师没办法把他送回原来的家人身边,于是就留在了身边抚养。年幼的法师也很争气的十分乖巧懂事,而且还展现出异于一般人类的魔法天赋。 也许是为了让生活更加丰富,也许是是为了培养自己的接班人,再或者是出于慈悲的怜悯,总之宫廷法师就把小精灵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抚养大了。 时光流逝,养母已经在二十年前去世,而小精灵也不负期望地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法师。 比人类更有时间,比人类更有耐心,精灵的长寿视角让他们和短命种有很大的区别,但是从小生活在人类身边的法师并非如此。他既继承了精灵的长情,也被感染了人类的急躁。 这么几十年过去了,他丧母在他心上留下的伤口依旧如昨日刚造成一般新鲜,同时他也对这三年的等待颇为不满。 “别着急嘛……”半身人诗人不紧不慢地用灵巧的手指抚过琴弦,她的指甲修剪的很平整,打磨的很光滑,还涂了吸睛的彩色甲油,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这是个褐发棕眼,长相灵动可爱,看起来很调皮的年轻姑娘,穿着一身颜色明亮,裁剪独特的艺人服装。 诗人也是宫廷诗人,据说她曾经在王国北部的大荒野里做了好几年流浪吟游诗人,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自己编出来的。但是现在她投奔了人类王国德卡特的皇室,过上了不愁吃喝的滋润生活。 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说不上对皇室有什么忠诚可言,如果魔族打到城下或者政权更迭的话她应该跑的比谁都快。 “上一届勇者可选拔了足足十年,这才三年,还久着呢!” 闻言法师不禁叹了口气:“魔王那边怎么样了,别说十年,我看再过不了几个月他就会彻底苏醒了,魔族才不会管你勇者到底有没有选好,谁家打仗会讲公平,又不是小孩子的比赛。” 就算众神在上,过于卑鄙的手段会被唾弃,但是魔族并不信仰神明,它们是异类,只崇拜从魔族中诞生的魔王。 “我说你可真怪,那么在意人类干嘛,他们是和魔族有仇没错,可你是精灵,开打了完全可以开溜嘛~”诗人弹了一段轻快的曲调,“要不是那个前宫廷法师突然暴毙,你也轮不上到这来当贵宾,估计还在乡下种地呢!” 法师摇摇头:“你不懂,我是为了母亲才…”他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伤感之情。 “随便你喽!”诗人又唐突地摸出了一段幽默的曲调,蹦蹦跳跳的音乐打断了法师又一次的吐露心声,还把气氛弄得很滑稽,她也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下午茶时间到了,我要去给那些夫人唱歌了。点心们,我来了!”半身人吟游诗人对着宫殿的方向行了一个很是标准的礼,一蹦一跳地哼着歌走了,留下法师在原地徒然地继续感伤。 被抛下的法师站在原地略微思索,决定温习一下法术,然后他就把旁边最近的灌木丛作为第一个对象,开始对着花园里的植物还有小动物一阵胡乱施法,没有什么计划,也不存在什么确切的目的,比起练习更像是发泄。 过了十多分钟,整个花园一片狼藉,不过皇室给他分配的法师塔所在的花园本来也无人在意,久疏打理,植物都是顺应自然地野蛮生长,就算再乱些也不会有人来责怪他。 就在他准备再对一只无辜的黑松鼠扔一发变形术的时候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尖利的大呼小叫打断了法师即将脱口而出的咒语。 “喂!法师法师!法师……”诗人用对她的短腿来说飞快的速度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呼喊着,然后在法师面前来了个急停。 她完全没有把注意力分给花园里的乱象,就连身上缠绕着的几根小小的活化藤蔓都没有取下来。 “别急,发生了什么事情?”法师停下了瞄准黑松鼠的手,这只伶俐的动物转了转头,嗖地一下窜进了树丛中消失不见了。 “勇者,勇者出现了!我亲耳从祭司那里听到的,他,他还是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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