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之章─水珞与空(3) (第5/5页)

」空捏了捏熙恩的脸颊，果断用目测的方式丈量h而带绿的眼睛绿sE的部分又扩大了几分，「你这家伙能不能省心一点，依你的习惯我看治一百年你的眼睛也好不了。」

    「要喝茶吗？」

    果断转移话题，熙恩想的是再给空多念几句，他等等耳根就讨不到清净。

    「要，有地方可以午睡？」

    「有，随意。」

    那天是他们和茵悦坦萨安最後一次见面，原先只是空和水珞约着要与他泡茶聊天，怎料到後来反而是到影族的村落里头喝茶叙旧，甚至多过了几年後晓倩也还是认为当初熙恩是刻意的，这人的脑子怎麽转的她到现在还觉得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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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熙恩把外头的事情处理好，窝在他房间里开茶会的人已经泡到第二轮茶，茵悦坦萨安也先睡了一趟，看到主人回来，一群人倒是没什麽反应，该泡茶的继续泡，连热水都是水珞窜着火在加热。

    「是说刚刚谈到哪啊？」坐在沙发上打着呵欠的茵悦坦萨安接过水珞递来的茶，惯例X的人就趴到了桌上去，问得颇没诚意。

    「是说你要退休吧。」

    「但空间同意吗？」空起身把熙恩拉到床边去，後者手上根本没好好处理的血口只用一条手巾堵着，差点没害得前者吐血三升，他想刚刚真的应该要把这家伙敲晕。

    「它不同意没用，快用不来了。」

    「这样不是很危险吗？你一个人住不是？」

    「再怎样也没你们这边危险。」

    有两个树敌广泛的人在，这个安静小村落也该完蛋。

    「我们一起搬到你那边去，所有的敌人都聚集在那如何？」

    「就你一个AiGa0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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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觉得不错。」

    一双双震惊的眼睛全投到茵悦坦萨安身上，投了个震撼弹的人就算有自觉也当没有，仍趴在桌上玩着被他喝空的茶杯，这是他喝茶的乐趣，尽管没人懂趴着喝茶到底哪里有趣。

    「熙恩你洗脑他了吗？」

    「空你脑子坏了吗？」

    收获熙恩鄙夷的眼神，空想想也是，茵悦坦萨安这人再怎样也只有他唬烂别人没有别人洗脑他吧，但作为报复，空在缠绷带时刻意用了几分力道，可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太习惯痛觉，熙恩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主意不错，反正跟你们聊得也清闲。」把杯子放到水珞面前讨第二杯茶，茵悦坦萨安眯起眼，似乎有几分想睡。

    「那里有小河吗？」

    「要的话搬一条来就可了。」

    「晓倩走吧。」

    发现这话题越讲越认真、越讲越不可收拾，空冷不防轻咳两声，回过头反倒看到水珞饶有兴趣的表情和晓倩措手不及的模样，他想这群人真的太合拍了，合拍到在旁人眼里已经是失控的步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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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不开玩笑。」茵悦坦萨安想今天的目的本也不是来这边说笑，虽然他不讨厌和这几个年轻人打P聊天。

    「要讲正经事了？」水珞让手肘撑着桌子，头就靠在手背上，从语气上听来她就像是知道茵悦坦萨安要说什麽一样。

    嘴角g了g，茵悦坦萨安难得把那双总是没什麽JiNg神的眼睛睁得明白，他让视线与水珞的平齐，温和的眼神就像十多年前久久见面时那样的平和，总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上多了几分罕见的遗憾。

    「之後就麻烦了。」

    当时茵悦坦萨安说的也就这句，之後就麻烦了，要麻烦什麽？哪个之後？他不讲清，也讲不清，但这个时间不久後就发生，水珞并不是那麽意外，甚至只能佩服这人思虑总想得太远太乾净，就像看过了每一种未来的可能X，但说认真的，不论是谁都相信，他不是个会去看未来的人。

    坐在待客的沙发上，四人想着当时的一点小cHa曲，还带有几分玄妙感，那个人讲话向来如此，作事风格也一惯的不容易理解，可他还是个很容易就能搭上话融入其中的人，至少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头是如此。

    「偶尔还是会想，如果那时候答应搬过去呢？」晓倩窝在沙发里，有时候她的脑海中会闪过无数个如果，尽管她知道这些都是不可成真的想像。

    「他不会答应。」熙恩倒是回得果断回得快，他起身拿出几个空茶杯，桌上的茶壶里被他招来了些井水从窗外飘着落入壶中，最後茶杯停在水珞掌心。

    「别想太多，那人个X就那麽怪。」让水抵达沸点并不需花上太长的时间，在茶壶里开始发出啵啵的声响後，水珞就把茶壶放到桌面的垫子上给晓倩放茶叶，自己则在手心覆上一层冰降温。

    「你们今年也没去那边看看吗？」

    空把熙恩抓到一旁，让人躺倒在沙发上後，直接对着那双眼睛又开始犯职业病，倒是後者习以为常地乖乖闭嘴，难得没讲几句不入耳的话。

    「没去，熙恩总说不去。」

    「反正人又不在那。」

    空指的是那个在天界里头的墓碑，可他们都知道的是，茵悦坦萨安本人并没有下葬在那，在哪里也不是特别重要，空间也没特别提过。

    「就算你知道在哪你也不会去吧。」

    「他不希望。」

    被熙恩一句话逗乐，水珞笑着开口：「你跟他真的很像，以前他不是还问过你要不要和空间契约，转行当空间契约神吗？」

    被水珞一讲，熙恩想想好像真有这回事，他看空在自己的眼前捣弄着什麽，距离太近反而看不清让他索X把眼睛给闭了：「同时和空间跟黑暗契约，我应该会Si。」

    这绝对不是玩笑话。

    「光跟黑暗契约就给你足够资本乱来了你说呢？」空把一条沾着不明YeT的手巾放在熙恩眼前，後者也不太好奇那是什麽，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他在地界里头闲着没事看空在捣弄药品边听他讲解，光是回想就觉得毛骨悚然，那并不是什麽好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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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弄到个段落，空找条乾毛巾擦了擦手坐回水珞身旁，恰巧对上nV孩有些微妙的表情，似乎是开心了一阵子又猛然回想起什麽那样的触景伤情。

    「怎麽了吗？」把手搭在nV孩的手上，被薄冰降温过的掌心没有放过火後那样的烫手，回握的力道不强，有几分不像寻常的她。

    「想着晓倩说的话，虽然是要她别想太多，可偶尔也是会想，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呢……」

    被突然点名，晓倩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地苦笑，水珞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她总是想得快想得透又想得清，可突然触景伤情这让她也不知道该不该道个歉，似乎提起不怎麽让人欣然的话题。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空难得没对此露出困扰或是无奈的表情，他松开了和水珞交握的手，从口袋当中拿出他们出门时没有来得及放入家中的盒子，最终落在nV孩的手中。

    和掌心相近的温度是有些掉漆的盒子的表面温度，却与实际心跳的温度差距甚远。

    水珞把盒子收起，在晓倩困惑的目光下，她和空的手重新交叠。

    他们从来不知道未来如何，但至少他们在不同的当下做出了选择。

    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