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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五章】(无)  (第2/2页)
尘盘根究底,乔拙没能犟过他们,最后还是从头到尾地老实交代了一遍。    乔拙把孙义说沈傅湫私生活混乱,还有对他所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明磬尘听完,讽道:“医谷奉行贤者上位?若座下弟子都是这般品德低劣之辈,这贤者二字,怕是大有水分。医德差,人品也差,这医术岂能高明?”    明磬尘此言有理。    他一个局外人,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指出医谷目前最大的问题来,或许是无意,只是为乔拙鸣不平,但字字句句都是在诛沈傅湫的心。    比起医术,许商更看重的其实是人情世故,凡是他带出来的弟子,皆难免世俗功利。    例如孙义,一个惯会背后挑事的小人,又例如沈傅湫,在晓选眼里,他就是个能行医的敛财奴。    许商乐得见弟子们落俗,亦或者说,这就是他一手促就的,是他有意将弟子们培养至此。    乔拙原本是觉得耻辱的,可一旦都说了出去,心中的耻意就不那么重了,因为比起自己,他更气孙义在背后抹黑沈傅湫。    “沈医师,我不信孙大夫说的。”乔拙瘪着嘴道:“您不是那种人。”    沈傅湫见他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突觉手痒,于是捏了捏乔拙的颊rou,“有你信我就够了。”    他对着乔拙笑得平和,风淡风轻,似是并不在意孙义所言,可当他转而面对孙义时,眸中冷意如有实质,像一把冷厉的刀,凛冽地割在孙义身上。    孙义在心中怒吼:这龟孙今日是要毁我!    可说出口的却是连声求饶:“师弟大度!放了我吧,我知错了!”    沈傅湫问:“你可知自己错在哪了?”    “求师弟指点!”    孙义手腕骨疼得厉害,惶恐间,他几乎以为腕骨已经碎了。    好在沈傅湫虽恼火,但还不至于完全失了理智。    他在孙义快要承受不住前,及时松了手。    “指点就不必了。你是师兄,哪有师弟指点师兄的道理。”沈傅湫阴阳怪气地道。    孙义握着自己的手腕,猛地后退几步,满头大汗地呼哧呼哧喘,好半晌后,才堪堪平复一些。    他瞟了眼地上的铜钱,总算是回过味来了。    是那个长了对sao奶的汉子和沈傅湫告了状!    那汉子看着老实,没想到心眼也多。    孙义气得咬牙切齿。    两人师出同门,这沈傅湫是压根没把他孙义给放在眼里,为了一个贱货就要和他反目?    然而就在他要搬出医谷、再搬出师父来说事儿的时候,沈傅湫抢先一步,躬身捡起铜钱,丢到了他的衣襟里。    沈傅湫嘴角噙笑,乍然温和起来,道:“师兄,这次可得收好了。我听小师妹说师父近些日子要来青衫镇一游,你若再弄掉师父给你的东西,被他老人家知道,可难交代呢。”    孙义被他噎得无话可说,愤愤地摸出衣襟里的铜币,捏到手里。    孙义最初只是想玩玩沈傅湫的小情儿,毕竟有胸的女人常见,长了大奶子的男人可稀罕。    他原打算设计污蔑乔拙偷了他的东西,他与县衙下面查案的使吏交情甚好,要怎么判,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此举既能把乔拙打成罪人,让他趁机玩一通这新鲜玩意儿,还能膈应膈应沈傅湫。    只是这蠢男人迟迟没去当铺,也没去别的地方把铜钱出手,这一计划没能成功。    孙义本想着沈傅湫总不见得因为一个男人和他这个师兄翻脸吧?这回定能叫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吃个哑巴亏。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沈傅湫居然真的能为了一个粗壮汉子来威胁他,还把师父拿出来说事儿。    师父要来青衫镇?嘁,他早就听到了风声。    等师父他老人家来了,他孙义倒要看看究竟是谁难交代!    屡次推诿和许苏情的婚事,却和一个不男不女的贱人纠缠不清,沈傅湫,等着身败名裂,被逐出师门吧!    孙义眼神阴狠,沈傅湫装作没看见,径自离开了孙义的诊室。    沈傅湫说师父要来,为的是试探孙义的反应。    不出他所料,孙义应是知晓的。    沈傅湫知道孙义在憋着后招,这正是他想要的。    他今日所举,为的就是激怒孙义,要孙义报复于他。    孙义背后使的小计俩不痛不痒,只有搬到明面上来,沈傅湫才能在师父面前数落他的恶行。    还有一点……沈傅湫看了眼自己的手掌,他方才怒火攻心,差点就要废了孙义的手,直到离开了孙义的诊室,沈傅湫依旧觉得自己下手太轻。    孙义觊觎乔拙已久,他先前大意,竟没有发觉。    可沈傅湫现如今回过头来,再回想刚遇到乔拙那时。    那个时候,他只是觉得有趣,想得到乔拙,对乔拙的关心仅浮于表面,谈不上特别上心。    沈傅湫难得因曾经的自己而感到懊恼,都是他的怠忽,才会让别的人捷足先登,还让乔拙平白被孙义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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