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三） (第13/18页)

熟，平八垂头低声道：「不必再下了。」

    佐为邀棋被拒，不由得有点失落，黯然心想：果然……爷爷恼透了我，连喜欢的围棋也不肯跟我下了。看来我连爷爷这一关也过不了。

    平八虽说不下了，但还是坐在佐为对面，放下木盒在脚边，来回看了两人一眼，才问佐为：「……你教阿光多久？」

    佐为愣了一下，并没马上反应过来，但进藤光明白平八此问，就是说他相信佐为了！抢答道：「一年多一点！」

    「一年多……一年多一点……嗯……」平八掐着下巴回想着，又改问孙子道：「阿光你会跟我提起森下老师，那这个藤原老师，你为什麽都没跟爷爷说过？」

    进藤光吐吐舌头，眨眼道：「爷爷你看佐为像老师吗？」

    平八指着棋盘正sE道：「他哪里不像老师了？你怎麽老是这麽没礼貌？」

    爷爷难得这麽凶，进藤光不平地闷闷道：「……佐为不跟我计较就好了，有什麽关系？」

    「他虽然跟你同辈，但是好歹也是正经的老师……你在围棋界，不知道师徒辈分多重要吗？」

    进藤光倔得别开脸不答，只冷着脸sE想：烦Si了……我都跟佐为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师徒或同X恋什麽的，都是废话，我才不在乎，只要佐为知道我是真心Ai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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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听出平八是相信他们的师徒关系了，这盘棋的意义已经达到，他心满意足了；平八转望向佐为，态度不但缓和不少，更有点忌惮，佐为却没发现，平八道：「阿光老是这样，请你别跟他见识……」一边说着一边思cHa0起伏，想着孙子刚成为新初段的事。

    进藤光在棋院并没有登记师承，他和和谷一起考过职考时，和谷曾在森下的研究会上直接问他是否要认师承，进藤光支支吾吾的难以回答，当时森下茂男也在场，看他面有难sE，又想在职考期间，只有对和谷私下进行特训，进藤光却是独自在家练棋，确实不是他的入室弟子；再加上森下茂男认为进藤光算是无师自通，与森下门下刚悍的棋风也是天差地异，於是便在众徒前明言，允许他不必记名为森下弟子。

    平八还是有次听孙子主动说起、才知道他早在森下的研究会待过一阵子了，当时觉得奇怪，为什麽他不登记在森下的门下？後来有次问起，进藤光只说他没有正式行拜师礼，森下老师也说不必。即便这样，一般人也不会轻易让师承空白，就算进藤光天赋极高、中途带艺投师，这情况下，往往也会直接登记在森下门下了……但进藤光却宁可师承空白，原来……这位藤原佐为才是阿光真正的老师。

    ……但为什麽要空白？就算师父是业外人，也不能说没有啊。

    平八担忧地想着：阿光一开始就说是自学，现在说有老师不但奇怪，也来不及了……他已经是本因坊了，藤原就算不成为职业棋士，只要出面证实他就是阿光的老师，马上就能出名……但阿光却会因为当年藐视师承而名誉扫地，职业界就是这样……这藤原的棋艺这麽好，我都被他教引得下出跟阿光类似的棋风，会下棋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就是阿光的老师，阿光绝对抵赖不了……他既然能用围棋跟我证明，那也可以跟别人证明。……藤原如果真的公开了，阿光本因坊的宝座虽然还能继续坐下去，但再也不会有人尊敬他了……还会说他抛弃师恩、是个有才无德的人……唉，这个藤原手上有这麽厉害的杀招，万一……万一哪天跟阿光闹翻了，只要一出手，阿光的职业生涯就毁了一半以上……阿光也真是的，到底是被拆穿也不怕？还是相信藤原不会为利出卖他？

    佐为可不管阿光表面上礼不礼敬自己，他们相处就从没这麽多虚文缛节，也不知道平八正在烦恼什麽，他只有一句话还想要对平八重申，搭着包子脸急道：「阿光那天没有说谎……阿光是真心的，阿光就是……就是没说谎！」

    平八看佐为到现在竟还只顾着要替阿光辩白，虽想放心，但想到这些後患，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这对小情人感情正好，当然不会想对对方不利，但以後……以後呢？……话说回来，这都是阿光自己不好！当初到底g嘛不老实登记师承？！

    平八拍腿喝道：「阿光！」

    平八明明是在斥喝进藤光，佐为跟光却同时被吓得直起背脊，一脸错愕，反应全都同步，简直像是同一个人。

    平八指着佐为问孙子道：「你既然明明有老师，怎麽可以老是说没有？！……棋院如果可以补登记师承，你这臭小子马上就给我去登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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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咦？」爷爷g嘛这麽生气啊？

    「我问你！他……藤原……藤原老师是你老师这件事，除了我们家人，还有谁知道？！」

    「……很多人啊！塔矢亮啊，和谷啊，越智……伊角……喔，绪方老师也知道，桑原老师也……塔矢大师……」

    平八一脸苍白，结结巴巴道：「塔塔塔塔矢名名名……名人……前名人……棋圣……还有前本因坊……都……都……你……你……」平八差点要昏倒，这些人都知道……这丢脸的大事……阿光是在职业界混得不耐烦了吗？

    「……爷爷……爷爷？你还好吗？」

    「都知道……那麽多人……都知道……」平八的眼仁向上滚动，渐渐翻起白眼。

    进藤光跟佐为左右扶着平八的背，两人想起在梦中，平八就是这样晕去送医的，但这是现实，丝毫儿戏不得，进藤光也吓得脸sE同白，佐为急声问：「爷爷您怎麽了？！哪里……哪里不妥？」

    平八掩目哭道：「呜呜……阿光谎称无师……还有那麽多人知道……还……还若无其事……阿光啊！你怎麽可以这样啊……」

    佐为和光互看一眼，同时苦笑了起来，进藤光拍着平八的x口，佐为出言安抚道：「爷爷您别哭了……那时候我是……嗯，算是我让阿光不说师承的，那些知道我是阿光师父的人也都知道这事，不必忧心。」

    平八立时收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佐为：「真的吗？是你……是你让阿光不要说师承？那些人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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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平八擦擦眼泪，振作JiNg神，问得仔细：「这话是你亲口跟那些人说的吗？」

    「是的。」

    平八破涕为笑，阿光说没有师承，原来是老师亲自吩咐的，更重要的是……还有那麽多公证人都亲耳听到佐为证实，那就不用担心佐为事後翻脸了！

    进藤光看平八渐渐恢复常sE，抚x松了口气，眯皱着眉眼没好气道：「爷爷！到底在担心什麽啊？！我都快被你吓得心脏病发……」

    「还不都是担心你吗？……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刚刚是担心……担心将来要是你们吵架了，还是……还是藤原一个不高兴，或是想要胁你什麽的……就把你是他徒弟的事说出去……阿光，到时候别说本因坊，你就……」

    进藤光脸sE大变，挺身大怒打断：「爷爷！佐为怎麽可能做这种卑鄙的事啊？！」

    平八红着脸，m0着光头道：「所以说我是小人嘛……」

    就算平八真的这麽揣测，现在真相大白，他也理应不该就这样说出来，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佐为呵呵地笑，平八偷看他一眼，只见佐为笑靥煦煦，如花初放，气度雍容，如月皎皎，听自己那一番小心眼的告白，也丝毫不生气，只是温柔地微笑着，实在是个品格和容貌都美到极处的人，就一样不好——是个男人。

    「嗯……藤原……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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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