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三） (第9/18页)

强，很累的话，就别去工作了，从我这里拿钱用吧……」

    「……唉。」

    「m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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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真是会教啊……阿光，你很少说过这麽T贴的话，这几个月，mama真的觉得……你又长大好多。嗯，如果是佐为来当你的爸妈就好了，你就不会跟他有Ai情，也不用家庭革命了。」

    「佐为那麽老，当我爸妈怎麽够？当我的祖先还差不多。」

    美津子听不懂他话中之意，只以为他这是在佐为背後揶揄，没好气道：「佐为在的话，看你还敢不敢说。」

    进藤光吐舌一笑：「当然敢，他也一定会说我说得对……」

    美津子白他一眼，忍不住问：「你就确定，佐为不会对你生气？」

    进藤光耸耸肩，甜蜜地说：「他只要一看到我，都想不到要气什麽了。」

    美津子看他这麽得意，忍不住恐吓道：「……那是因为你们现在在热恋，再多过几年，或许他一看到你就觉得烦了，也轮不到你惹他生气。」

    「才过几年，怎麽可能？……我跟佐为说好，我们还要再活一两百年，就算老到变成妖怪了，也要活在一起。」

    美津子沉默了半晌，又深叹一口气，眼眶居然慢慢地红了。进藤光吃了一惊，可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麽话，忙唤：「mama？」

    美津子掂去眼角的泪水，x1了x1鼻子，低声道：「……你爸爸也曾经这麽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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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呆了住，美津子转头看向紧闭着的房门，喃喃道：「可是他现在大概不想再跟我活在一起了……」

    进藤光看看母亲，再看看被父亲深锁着的房门，实难想像有一天他或佐为会像这样将对方拒於门外，他霍然起身，闷声道：「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去问佐为！」

    美津子愕然目送着儿子大跨步离去，才刚说儿子长大不少，现在他又突然发起独生子脾气，看来也不算是真正长大。

    进藤光离开後，屋里重新静了下来，美津子放下针线，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老公？」

    正夫不想听她母子对话，戴着耳机听音乐，也没听见妻子敲门；美津子握上门把，门其实并未锁上，但丈夫已将心门关上了……这道门有或没有，也都一样。

    她扪心自问：……正夫，我们这样，还能算是活在一起吗？

    进藤光一回到佐为的居处，马上就要找佐为质问一番，岂知一进房，竟看见佐为正准备要为他缝补睡衣，就跟母亲同一个样子，他整张脸马上铁青，钉在当地，一时不知道该跟佐为说什麽。

    佐为瞧他似踩着风火轮回来，气势汹汹，脸sE极难看，讶然问道：「阿光？出甚麽事了？」

    进藤光走上前去，拿过他手上的衣物抛开，急声问：「佐为我问你，我们在一起……再过几年，你看见我就会觉得烦吗？会不想跟我一起生活吗？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吗？」他笃定自己绝不会对佐为厌烦，因此只单方质问佐为。

    佐为挽起针线收着，微蹙着眉问道：「……你怎麽突然胡思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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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说！」

    佐为察觉他情思不安，只笑叹口气，心想：阿光难得有这情Ai心思，我来好好安慰他就是。

    「才只过几年，我怎麽会？何况我都在这张棋盘里等了你十四年，棋盘里暗无天日我尚且等得住，这红尘几载，怎困得住我？」

    进藤光按住他的肩，再追问：「那过了三十四年呢？五十四年呢？」

    佐为微笑道：「你明知道我能跟你在一起越久，就越是高兴，何必要多心多问？……别说五十四年，便是好几个五十四年，我也是欢欢喜喜的随着你到处去玩。」

    进藤光这才展开眉头放了佐为，满意一笑：「嗯，我也跟你一样。」

    佐为拿回被他抛开的睡衣，拉起针线替他缝补，进藤光坐在他身边，奇怪道：「g嘛突然帮我缝衣服？」

    「前几日我跟你亲热时，给你脱衣急了点，这缝线竟松开了……洗过之後又更松了，这算是我不好，我得给你补好才行。」

    进藤光脸红了起来，按着佐为的手臂道：「买新的就好了……不用这麽麻烦。」

    佐为放下衣物，搂过了他，在他额上轻轻一吻，笑道：「阿光说了，东西也是旧的好，我们便都用旧的，别轻易买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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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说得温柔诚恳，进藤光的脸越来越红，心想：佐为对我这麽好，我怎麽可能会觉得他烦？

    突然又想到另一个烦恼，进藤光拉着佐为再问：「佐为，你永远都会对我这麽好吗？」

    佐为一边穿针过衣，一边笑回：「是啊，永远对你都是这般。」

    这情话只听得进藤光满心暖烘烘的，如在云端梦里，醺甜无b，他忍不住大大地哼笑了起来，往後躺在床上，伸展双臂腰腿，佐为看他心情好了，才斜眼看他，取笑道：「……你也不知道去哪里听来日久情薄的事，才来这样问我。」

    进藤光脸一沉：「不能问吗？」

    佐为放下衣物，心平气和地说：「阿光，一对情人若是正相Ai时，这些话一定是像我这麽回答，但此Ai能不能长久，可算是另一件事，你得明白。」

    进藤光惊圆了眼睛，马上坐起身来，紧张地再问：「那你呢？你对我……能不能……」

    佐为低眼继续缝衣，淡淡地说：「我喜欢一件事，喜欢个一千年也不觉得久……对你恐怕也是一样，但我不知道这样对你好不好……」

    「什麽……什麽意思啊？」

    「阿光，我跟你说过，我是个贪慾和执念特别强的人……你被我Ai上，就是被我纠缠上……我有时，也真怕我自己……」佐为越说，越是不安，将阿光的衣服放在腿上，也不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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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看着他沉郁的样子，忍不住伸出一手将他搂过在怀里，这时觉得自己没事g嘛问这些无聊的话，还惹得佐为不高兴，於是低声道：「佐为，我不问了，你别难过了。」

    佐为靠在他的x前，闭眼静听他的心跳，好半晌才睁开眼问：「……你今天为甚麽突然问这些？」

    「爸爸还在生我的气，好像也在生mama的气……mama说，爸爸以前也对她说过，要跟她一起老到变成妖怪的！现在却……」进藤光将家中情况说了，佐为静静地听完，叹了一口气，将进藤光的衣服往旁一放，颓丧道：「阿光，你家为了我……我们的事，天翻地覆，夫妻失和，我……我真过意不去……」

    「什麽啊，这不是你的错啊！是我自己要说的！……喂，你担心错了吧？重要的是，现在我爸还没变成妖怪，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理我妈了！佐为，我们以後也会那样吗？」

    佐为抬头想了想，才说：「……阿光，以前咱们也有很要好的时候，也有你争我夺的时候……好的时候，你也会为我做很多事，我也很感激你；可是吵的时候，我们也像你父母现在这样，谁也不理谁，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此决裂了。」

    往事像跑马灯一般在脑中转过，进藤光回想了一会儿，讷讷地说：「……可是在你消失之前，我们……我们从来没有真的和好过。」就连佐为其实并不怪他，他也都不知道……因为佐为来不及跟他说了。

    「是啊……」佐为正应着，却发现进藤光有些感伤，赫然意识到这是阿光心中最深的遗憾，他们怎麽不小心说到这个了……

    佐为站起身来，严肃道：「……嗯，的确是大事不好了，阿光，我虽然不相信你父母就这样离心，但生命苦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