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五） (第12/23页)

撒娇了。」

    「是是是，都怪我……」他哪有撒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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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起身吧，别再耽搁了……」

    佐为穿起和服外褂，拿了进藤光的西装外套，催着他起身，进藤光走到穿衣镜前，整了整领带和衬衫，佐为顺势将外套为他披上，进藤光伸臂穿过袖管，整装完毕之後，佐为拿过了食盒，两人一同离开房间。

    「佐为，塔矢答应了秀英今天晚上要一起吃饭……我晚上也要去，没办法马上去找你，你这段时间要做什麽啊？」

    「嗯，那我等等便在昨天的茶餐厅用茶点，然後回到住处清洗这些食具……阿光晚上来找我麽？」

    「当然要去找你啊。」

    佐为满意又甜甜地笑了笑，低眼心想：没能跟阿光时时待在一起，便能有这样的情调……这，就像平安时代时，情人之间的夜约呢。

    「那好，晚上，我等着你来。」

    进藤光可不懂佐为在甜蜜些什麽，他b赛完不能立刻去找佐为，佐为居然还好像很高兴？好笑地睨了佐为几眼，又转了转眼睛，笑问：「对了！还没问你，你觉得我今天的棋下得怎样？」

    他这是要佐为只能夸的意思，佐为闷笑了一下，却是正sE道：「嗯，处处皆有杀机，阿光，当心了。」

    「……呿！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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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你得意忘形。」

    「……什麽嘛，我看你也很会说话。」

    到了一楼大厅，来观棋的客人也开始陆续进场，进藤光对着佐为微微一笑，佐为点了点头，两人悄然分手，也不再多跟对方说什麽。

    进入会场之前，进藤光又回头看了佐为一眼，佐为还在原地目送着他，他眨了一下双眼，扬了扬眉毛，意思是：我一定会下好棋的。

    佐为微微弯起嘴角，伸手按住x口，闭眼点了一下头，意思是：我知道，我相信你。

    进藤光进入会场，身影消没在人群中，佐为吁了口气，低眼看了看手上的食篮，心想：我其实也不怎麽饿，阿光……阿光明天还有棋赛，我还是去买食材，给他做明天的便当吧。就不知道……他想吃些什麽……

    佐为转过身，低头走路，行动间只注意别碰撞到旁人，也没关注四周有没有认得的人，因此当他一被叫名，不禁惊得双肩一跳。

    「……sai？」

    这呼唤相当小心、低弱，但这名字的念法太少见，又是佐为的本名，佐为就像是让人当众指名道姓地揪了出来一样，慌慌地抬头张望，一回头，才知道他刚刚竟和塔矢行洋擦肩而过，只是他垂眼而行，才没发觉。塔矢行洋微微回过身看着他，先看了看会场，再看看准备要步出饭店的佐为，问道：「……你要离开了？」

    「啊……塔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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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忙走了过来，对塔矢行洋行了一礼，才老实道来：「阿光没给我买到入场的席次，今晚又有晚宴要赴，不能顾及我，我就不再留了……塔矢先生是来看塔矢亮的麽？」

    塔矢行洋点了点头，看见佐为竟还提着食篮，连思考也不必：「……你还帮令徒准备午餐？」

    佐为微微红了脸，轻轻地点了点头，塔矢行洋有点不可思议地摇头淡笑：「……我真的没见过这麽疼Ai徒弟的师尊，简直……」说到这里突然打住，笑意也骤然消失。

    sai之於进藤，简直像是母亲、兄长，或妻子、恋人一样……

    也无怪乎塔矢行洋有这样的联想，佐为来到这会场，竟然只是给进藤光送顿饭而已，进藤光吃饱了、开始b赛了，他也就要走了。师徒甚或好友之间，难能够做到这地步，这实在……太殷勤T贴了。更别说这酷寒的节季，出门一趟都极考验人X，sai明明可以安居家中，等进藤光归来就好，为何愿意这样？

    「塔矢先生？」

    塔矢行洋回过神，微抬起眼，按捺住了波动的思cHa0，才不动声sE地问佐为：「……你急着要走吗？要不要一起进去看他们下棋？」

    佐为原已抱定不能看阿光下棋的念头了，实没想到能有这意外的转机，瞪大了眼，一脸又惊又喜，又不可置信，结结巴巴地问：「这……我这……我这可……我怎麽进去？」

    塔矢行洋轻轻地笑了笑，也不回答，转身就走，但那背影似乎能传达他的意思：跟我来就对了。

    佐为信步跟上，忍着想蹦跳的冲动，一脸喜乐，连声答谢：「多谢你、多谢你，塔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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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这样可不会给你带来什麽麻烦吧？」

    「嗯。」

    「哎，阿光一会儿见了我，一定也很惊讶……」

    「我们在观战室看他们对弈，他们不会看到我们。」

    「是麽？……那也不要紧，我能在第一时间看见他下棋，就够好的了……啊，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越说越高兴，要是在他身边的人是进藤光，肯定跑跑跳跳、Ai心乱喷。

    塔矢行洋好笑地侧眼瞄他一眼，忍不住暗想：他心情好的时候，还真像个孩子。

    这时又觉得这对师徒真是像，又真是不像……快乐的时候，都跟孩子一样，只是一个是顽皮捣蛋，一个是天真可Ai。

    这时佐为突然注意到，塔矢行洋竟然独自行动，从他复活以来，都看到这对夫妻出双入对，少有落单过，尤其是这冬天，不禁关心地问：「嗯？明子夫人呢？」

    「内人今天在这里参加花艺活动，我刚刚送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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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矢亮在这里b赛，塔矢明子也在这里有行程，时间又这麽巧，都在同一天、同一时，这不会是巧合，而是塔矢明子有意凑成的，佐为微笑道：「夫人特地选在这里参加活动，为的是让你能来看令郎下棋……」

    塔矢行洋心里也明白，被佐为说穿了，不禁有点不好意思，淡笑道：「嗯，她习惯了……什麽都配合我们。」停了一下，又歛下笑容说：「其实她不用这麽费心。」他冷漠处世已久，明明是心疼、怜惜妻子的特意相伴，但这些话说来，竟一点恩Ai的情份也露不出。

    「不，一点儿也不费心，我相信明子夫人在安排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是很欢喜的。」

    塔矢行洋愣了一下，从没去想妻子在设置这些事宜的时候，到底是乐为还是不乐为？虽然口头上都会徵询妻子的意见，但明子总将他的说话视作命令，服从得理所当然，他也渐渐不再主动「提议」要去哪儿，反正她一定会答应……至於要亲口问妻子「愿不愿意」，那也未免太lU0白了……明子难道还能说「不乐意」？

    塔矢行洋沉Y不语，佐为见他陷入深思，只微微一笑，这时两人忽然都听见叱骂声从会场传来，人声隔着门，听起来有点闷闷的，两人都往厅门看去，同时停下脚步。

    「太过分了！我从来没遇过这种事！」

    「就是说吧！日本绝对给不出交代，你看到日本队的德行吗？没一个敢说话！」

    「哼！走了，走了！这种肮脏手段，居然能在国际赛上发生……」

    「日本围棋界到今天，就算是全完了！」

    说的是韩文，佐为听不懂，只知道里头人情鼎沸，杂有争执，不禁脸sE微变，往後退了一步，不愿马上进去；塔矢行洋略略听得懂一些单词，也是沉下脸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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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门突然被猛力拉开，人流涌出，每人的嘴里连着刚刚的喧骂继续吆喝，塔矢行洋拉着佐为往花篮退避：「我们先避一避。」

    「是。」

    靠着高脚花篮遮掩，两人的身形藏抑在花影中，宾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