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一） (第4/21页)

们都是男的啊……你们爸妈都没关系吗？……还有，要是你跟sai的关系不小心曝光了……棋院那边，一定会很震撼的。」

    进藤光苦苦一笑，佐为没有家人，至於他家……唉，那都是以後的麻烦，他现在只想进去陪佐为，还想得了这些吗？

    想到佐为，他又忍不住朝屋内看去，和谷看他这麽挂念，忍不住扁了扁嘴，关起了门，进藤光一皱眉，和谷已经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出，道：「sai说要你去散心，走吧！」

    「可是我……」

    「进藤。」

    他被和谷拉出了围墙外，正想抗议，和谷已经扳正了他的肩膀，正sE道：「sai这是在保护你，你不懂吗？」

    「啊？」佐为在保护他？

    「就连我被你骗了这麽多年，现在看到你都忍不住一肚子火……更不要说是塔矢大师了……我是不知道你之前骗了塔矢大师什麽啦！只是你现在如果待在那里，不管你说什麽，塔矢大师恐怕都不会完全相信。sai要一个人面对，就是不要再把你牵扯进去啊……你懂不懂啊？」

    进藤光听得目瞪口呆，他为了佐为说谎早就习以为常了，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出主意挡护佐为，没想到……居然有让佐为出面来保护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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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件事竟然还得由和谷来告诉他……他自从跟佐为相Ai之後，就无时无刻不在注意对方的言行和神情，对对方的情绪和心思也都了若指掌，今天佐为是为了守护他才支退他，他却看不出来，他纳闷地想了一会儿，任由和谷拉着他往外走去散步。

    室内这三人端坐各位，没人稍动。佐为看了一眼桑原坐立难安的样子，可不愿刺激这位高龄的老人，於是微笑道：「桑原先生不能移动，也不见得想听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我们换个地方吧……」

    塔矢行洋却会错了意，以为佐为又有不能说与人听的事，照样冷冷地说：「你如果真的问心无愧，何必换地方？你如果是有不可告人的理由，我也不便洗耳恭听了。」说完竟别过脸去，双手环上x前，一脸多说无益之貌。

    佐为苦笑了起来，并不生气，只是心想：阿光曾跟我说他老是容易跟塔矢亮吵架，我想塔矢亮说话的方式，多半也是承袭他父亲，难怪阿光容易跟他吵了……

    「……我从未做过甚麽不可告人的事，只是……嗯，从何说起好呢？」

    佐为抬袖掩住了唇，垂眼沉Y了半晌，似乎在找如何解释清楚的说法，但这并不是能用三言两语就交代得了的事，想了半天也没说半个字，时间久到连塔矢行洋都略略飘过眼来看他，桑原在这之中不停地按摩伸展着双腿，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大约能走动了，正要「告退」，佐为已经放下袖来，看着塔矢行洋，试探X地缓缓道：「……如果我说，我原是生於平安时代的人，Si後先後附在虎……秀策和阿光的身上，你能相信麽？」

    塔矢行洋一怔，第一时间未能理解，桑原却恍然地「哦哦」了一声，除了他的声音之外，这间书房实在静得让人别扭。

    这句轻缓的话威力如此之大，震撼得塔矢行洋一时之间也分不清该不该相信或接受，脑中只一片混乱和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桑原冷不防开口道：「这麽说来，进藤小鬼当年的那个新初段赛……也是你驾到显灵了？」

    塔矢行洋终於回过神来，却是愕然道：「……桑原老师？」

    桑原抬手阻止他发话，一双老眼认真地盯在佐为的脸上，彷佛佐为所说的事极为严肃而真实，过了这一天，佐为不见得会愿意再说这些，桑原很是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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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先是一惊，没想到还有外人能看得出那盘棋不是乱下的……他微微一笑，道：「正是。」

    「哦……你为什麽要让自己背负那麽大的让子？」

    佐为低下头，愧疚地痛声道：「因为那局棋……是我强求阿光才得来的……！阿光一开始不愿意让我下，怕我获胜之後，他不稳定的棋力反而会成为受注目的焦点……但是我……我……实在太想要这个对弈机会，所以一进到那个幽玄之间，就占去了他的位子，害他……好为难。最後阿光终於同意让我对弈，为了不让我的棋力曝光，他要我背负十五目的让子。」

    塔矢行洋猛然想起进藤光当时瞪着座椅不肯坐下，貌似中邪，旁人催责他，他还迟迟不肯入座，没人知道他当时是怎麽了，只猜想这位新初段年幼，初临大战难免失态，而这点小事也没有被写入周刊碁的采访，说不定连在场的摄影师们也都不记得这点小事了，这点轶事……世上恐怕没多少人晓得，此时佐为这番剖白，让他顿感惊悚。

    桑原也不知道这些，只挑了挑眉毛，不怀好意地笑道：「喔喔……你挺守信用啊。……他一旦答应，你就算不理会他说的条件，他大概也不能拿你怎样，是不是？」

    佐为抬头冷冷地道：「阿光当时就算只是个孩子，但我对他言行必果，岂能为了对弈就这般愚骗他？」

    塔矢行洋听他义正词严地申驳，一身浩洁正气，凛然有威，心中动了几个念头：看他的样子，真的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可是他所说的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不是我不愿意相信，而是这些事情真的让人……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他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桑原却能侃侃直谈。

    「唔，那秀策被你附身……秀策的棋都是你下的，是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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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进藤小鬼也是被你附身，他却能……按照自己的意愿下棋？」

    「是……我只是栖宿在宿主的意识中，没办法C纵宿主的身T。虎次郎是愿意将所有下棋的机会都让给我，但阿光……阿光自己下棋的意念甚强，我是偶尔得他授意才能出手。」

    「喔喔……你曾经说秀策是你的知己，就是这个意思了……对了，你说你是进藤小鬼的师尊，那就是还能教他下棋。嗯，但指导棋艺需要长期不间断的时间，你有办法一直在他面前现身？」

    「当然可以了，我跟阿光是朝夕相处，跟他在一起的那两年多间，我片刻未离开过他的身边，我就是最常与他对弈的人，自然能够指导他。」

    「朝夕相处……指导……」桑原掐着下巴，闭眼遥想了一会儿，又问：「进藤小鬼新初段赛後没多久，就连续不战败了一段时间，那跟你也有关系吧？」

    佐为伸手抚上膝前的桂木棋盘，闭眼低声道：「是……那时我在现世的灵魂寿命已尽……再也不能附在阿光的身上，只是因为执念太强，无法前往轮回，转而被封印在这张棋盘中……连阿光也……再也见不到我，他以为是他限制了我下棋的机会，才致使我离他而去……於是他不再下棋了，想以此换得我归来……」佐为说到这里，缓缓睁开了眼，忧伤却深情地看着棋盘。

    塔矢行洋跟着他看了一眼棋盘，暗暗地x1了一口气，忍不住往後挪了一点，眉间如聚霜雪。他对这一番对话始终怀抱着不知该不该信、可不可信的心情，但又情不自禁地想继续听下去，不想越听就越是心惊，桑原的问话涵盖今昔，而且东抓一边，西摘一角，全没由头，被他这样问的人定然猝不及备，佐为的回答都未经思索，显然他所说的都是他心中的真实，无甚可犹豫不决的，才可以这样不慌不忙地应对，而这些个事情似乎件件都匪夷所思，却又事事都合情合理，无一不符合情节。

    桑原对这一席话不只是接受度大，几乎是全盘接受，跟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