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二） (第10/18页)

哇啊啊啊！臭阿光臭阿光！混蛋阿光！」

    「啊哈哈哈……」

    这玩笑可不好玩，也不好笑，佐为的上身被他往海上一推，吓得两袖乱挥，连声嗔骂，几乎要吓哭了出来，进藤光在他嚷到一半时就将他拉了回来抱住，看他惊魂未定的狼狈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又在他脸上用力香了一个，甜甜地威胁道：「师父你不会游泳，在船上就要乖乖听徒弟的话，知道吗？你看……这海这麽深，是不是很怕？」

    佐为紧抱住他的背，明知自己会怕，却不由自主地依言转脸觑着海面，果然深不见底，波涛不息，b之湖水，掉进海里可是更险恶万倍，佐为蓦然忆起入水时那可怕的闷滞感，不禁吓得全身发冷，猛回过头却碰上进藤光坏坏的眼神，他怔了一下，虽然习惯被阿光捉弄，但可没猜到阿光会这样欺负他，意外之余，由惧转怒：「岂……岂有此理！」

    进藤光Ai极地瞅着他发怒的神情，无意识地轻抚上佐为因惊怒而忽白忽红的脸，这是活人才可能有的反应……他温柔地将佐为纳入怀中，埋首在他的肩上、x1嗅着他身上的香气，庆幸地低声道：「佐为，能跟你一起活着真是太好了。」说到最後，已经是紧紧地箍着佐为。

    佐为还在气头上，怎容他就这样敷衍过去了？原想推开他、气噗噗地叨念几句，甚至恶狠狠地想：我也推你一下，好教你知道厉害！

    ……但阿光抱得这麽紧……表情又越来越惹人怜Ai，佐为果然还是不敌，轻叹了一口气，伸手环抱住他，也不计较了。

    到广岛重新置办手机的事宜，进藤光这时与外界恢复了正常的联络，当然关切的讯息便如cHa0水般不停灌入。

    他没好气地握着震个没完的新手机，可没那耐X一个一个回了，打到棋院请棋院代他发言，说自己只是水泡严重而已，将来连火痕也不会留下，当然原先答应了的棋赛也都照旧，这棋界的几千万颗心才终於放了下来。

    进藤光联络了和谷，两人在电话中问候过了，才知道他跟森下茂子一开始就被送到广岛医院，和谷也是轻伤而已，略事包紮便再无後患，茂子却是在火场中大哭大喘，因此肺部有轻微的呛伤，需住院几天；森下茂男也於事发当日就赶到广岛医院，到了医院见到冴木和和谷仍守在nV儿的病床前，才宽心地慰勉了两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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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冴木跟师父说了和谷如何到最後一刻也不放弃劝服茂子，劝服不成，最後竟是背着她走出火场，也不怕被她拖累……森下茂男点了点头，心里对这得意的门徒既感激又钦服，伸手拍了拍和谷的肩膀，只说声：「辛苦了，和谷。还有……谢谢你。」

    和谷久没听过师父这麽温暖的言词，心里一酸，就要流下泪来，他知道森下老师最讨厌男孩子哭哭啼啼，所以只咬着牙齿忍住眼泪，拿手臂横抹了抹眼，「嗯」了一声，师徒间多年来的尴尬和别扭就在这短短一句话中被消弭了。

    冴木得见这意外之喜，也替他们高兴，还说：「和谷感动的话，就哭一下吧！像当年考过职业考试那样……」

    还没说完，森下便厉喝道：「好好的哭什麽？！和谷你听着！棋圣循环赛你如果打不好、明年没得到挑战权，就不用再来森下家研究了！也不准再来找茂子玩！」

    冴木和和谷被他吼得肩膀一耸，同时心想：不去老师家研究是没关系，但如果不能再找茂子，不能再找茂子……

    冴木偷眼看着和谷发白的脸sE，怕这对师徒好不容易才修复的关系又Ga0砸了，忙对森下陪笑道：「老师，和谷需要多一点鼓励啊！这样吧，如果和谷得到棋圣的挑战权，就让茂子……咳咳，让茂子请和谷吃一顿好的吧！茂子还从来没有主动请我们吃东西呢。」

    森下哼了一声，碎念道：「这些小毛头，只知道吃吃喝喝。……如果和谷真的有大出息，还要让茂子请什麽？我就让茂子……」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不说了，只狠瞪和谷一眼，和谷被心上人的父亲这样瞪视，不由得委屈地低下头去，低声道：「我会努力的，绝对不会辜负老师和……和……嗯，和我自己。」

    森下不知道是「哼」还是「嗯」了一声，冴木苦笑摇头，同情地拍了拍和谷的肩膀，意思是：兄弟我只能帮到这里，谁叫你偏偏要喜欢老师的nV儿，师父望婿成棋圣，你好自为之吧。

    进藤光听他在电话里叙述这些，也听不明白这之中到底有多少近乡情怯、多少柔肠百结，只知道他们都没事了，还不解风情地笑说：「森下老师g嘛老是这麽凶……森下也肯定跟她爸爸一样，哈哈。」心里腹俳着：应该叫他们来学学我的老师兼恋人，多麽温柔，多麽可Ai。

    和谷察觉他真的听不太懂，也不知道该说是保住了脸面……还是该说是对牛弹琴……无力地挂了手机，准备动身回东京应付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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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到了广岛就想顺便去见周平，周平殷勤款待，带他二人吃了各式各样的当地美食，只是话题皆是围绕着这起憾事，倒没说起fujiwara或sai的事；他既然没问，进藤光当然也不主动提。

    周平知道佐为酒量惊人，要点来几瓶酒与他二人酣饮一顿，佐为却因两人身上都有伤之由，推掉了周平邀酒，瞥眼看见阿光有点酒馋，又一脸无可奈何之貌，不禁心有得意，正好阿光也朝自己瞧来，佐为缓而有力地说：「不许就是不许。」

    进藤光噘起嘴来，表情跟赌气的佐为一模一样。

    晚餐吃到一半，美津子突然来电，进藤光暂辞餐席，到了餐厅外才接起电话：「mama？什麽事？」

    美津子在那一头慌急地问：「阿光，你什麽时候回东京？」

    进藤光听母亲的口气是少见的惊慌，愣了一下，忙反问：「怎麽了？发生什麽事？……我随时可以回东京！」

    美津子啜泣道：「你爸爸……刚刚心脏病发，爸妈现在都在医院……」

    进藤光整个人都吓得呆了，讷讷道：「心脏病……？！我……我马上回去！你们在哪个医院？」

    其实他就算现在搭新g线赶回东京，到了医院也是大半夜了，但父亲有疾，还送了医院，母亲身边无依无靠，他在广岛再也待不下去，问明了美津子医院的地址，便快步回到餐席间。

    佐为远远见他走回，正想笑迎，等阿光走近了才发现他脸sE凝重，佐为顿知有事不好，站起身问：「阿光，出甚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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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心脏病发……我要马上回东京。」

    佐为惊了一下，却也很快镇定：「正夫已经在医院了吗？」

    「嗯，mama也是。」

    「我这就随你回去。」

    周平也站起身来，道：「我送你们去搭车。」

    周平载着二人和行李到了新g线，进藤光在新g线上如坐针毡，一会儿将双手环上x前瞪着窗外，手指烦躁地敲着手臂，一会儿又举起手机不知道在读什麽讯息，佐为看他这麽不安轻躁，自己也不知道进藤夫妻那边是什麽状况，实在无言可安慰。

    两人回到了东京，出了车站，佐为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月半星西，待银河西沉，就是黎明，心想：时间不早了，阿光该是很累了……但医院他是非去不可的，我却未必要同行……还是为他处理好周边的小事吧！这样好歹能给他减轻一点负担。

    「阿光，我把行囊都拿回家去，你直接上医院吧。不管有什麽事，你都得沉住气好好办了，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进藤光点了点头，两人在此分别。

    佐为只祈祷着正夫无事就好，只要正夫平安，阿光必定很快就能回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