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光》如愿以偿（十二） (第6/18页)

了，这些人也活不回来的。」

    「我知道……」

    「知道的话，就别自责了。」

    进藤光「嗯」了一声，带了佐为到柜台办理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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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藤光腿上的烧伤面积虽大，却没有伤到肌理，只是因剧痛而暂时需要柺杖撑扶，他在医院休息了数小时，又敷上了药，疼痛已经减半，估量伤势，已不再需要拐杖代步了，只是仍迈不出太大的步伐；佐为没有证件可证身分，所以只填写了基本资料，医药费全记在进藤光的名下，三人都拿了药之後，塔矢行洋对儿子嘱咐了几句：「小亮，你跟进藤一起离开医院，如果有记者访问，不必急着拒绝。」

    塔矢亮知道此举是为了掩护佐为，但想到要应付媒T，还是有点无力，他刚刚离开医院时，可是客客气气地婉拒了所有记者的追缠呢……想不到还是逃不掉。

    「明子，叫辆计程车吧。」

    「……好的。」

    塔矢行洋看三人都办理完所有的手续，对着进藤光点了一点头，道：「进藤，小亮，你们先出去。sai，你只要若无其事跟着他们，如果他们被记者拦住，你绕过记者就好了，明子已经叫了计程车，车号是ＯＯＯＯＯ，你直接上车。」

    「我……我能等阿光麽？」

    塔矢行洋微微一笑，道：「你在车上等，我保证贤师徒很快就团圆。」

    佐为搭起包子脸，笑着点了点头，微眯的双眼像两弯新月一样，真是形容不尽的妩媚可喜，塔矢行洋好笑地看着他欢然可Ai的样子，心想：……他真的不像是一千多岁的人，难怪进藤没办法将他当作正经的师尊。

    「……我知道进藤对你而言是无可取代的存在，但你还是要学习单独自理，他如果出国工作了，你也必须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阿光出国工作？

    佐为怔了一下，默然地点了点头；明子越听越奇怪，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佐为，再看看儿子和进藤光，偏偏这几个大男人的表情都很平常，好像刚刚这一番闲话没什麽可怪的。

    进藤光知道佐为已经可以独自生活，就算自己出国，佐为也能耐心地守在家里等自己回来，更何况佐为已经一千多岁了！除了围棋之外，这大美人最擅长的事恐怕就是等待了。他对佐为抱有这样的信心，所以并不把塔矢行洋对佐为的叮咛放在心上，倒是他听了塔矢行洋竟然承诺佐为、他们两个等一下可以很快就再聚首，只觉得纳闷：我一旦被记者抓住，不知道又会被问多久……塔矢大师不可能不知道吧……怎麽能跟佐为说、我很快就会回到他身边？……佐为这家伙，什麽都不懂，塔矢大师又这样跟他说了，他如果没有等到我，肯定不会走……啧。

    三人两前一後地走出医院，已是接近凌晨了，记者群仍驻守在外，绝不肯放过任何一丝可以抢新闻的机会；果然这两位主角一现身，记者们马上围凑上来，镁光灯闪个没歇，简直像是一堵直光打在两人脸上似的，问话也都是：「两位老师！听说这起火灾是藤原秀一纵火所致……两位老师在火场中有跟他照面吗？」

    「老师伤势怎样？」

    「老师接下来的b赛行程会不会有所影响？」

    走在两人身後的佐为不敢多看一眼，拉着行李悄悄地绕离了记者群，就看见明子所叫的计程车已经停在对向的车道；他双臂有烫伤，拿重物对现在的他而言可说是痛如刀割，但更不能让阿光拿，阿光连走路都不方便了……

    他过了马路，在司机的协助下将行李放上车，自己坐到车内，不忘吩咐司机道：「我在等人，还请缓一缓开车。」

    「是。」

    这边进藤光只回答了两个问题，偷眼看见佐为安然闪过记者，终於坐到车上，心中一松，对答的态度也渐渐有了耐X，还没回答第三个问题，记者们忽然轰隆隆地分成两路从二人外边穿过，同时往医院门口挤去，原来是看见塔矢行洋携同妻子走出，而且破天荒地没有任何低调的乔装，也没有快步走离，似乎有受访意愿，所以改去访问这位已经好几年没在萤光幕前出现的老名人了。

    进藤光和塔矢亮面无表情地对望了一眼，再看向塔矢行洋，塔矢行洋的目光越过记者群，看了看进藤光，又锐利地瞥了对向车道，进藤光心里「登」了一下，瞬时理会，脚步轻轻缓缓地往前踩了几步，转头确定没有任何人注意，他才一跛一跛地小步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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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时方知，塔矢行洋是要让佐为先上车，他再和妻子从医院出来、将记者重新x1引过去，塔矢行洋安排的这後着，虽然空档细小，但如果他还不懂得把握，岂不辜负？

    「……咦？请等一下，进藤老师！」

    还是有一名眼尖的摄影师发现进藤光开溜了，才要跟上，塔矢亮已经挡过身来，伸开一臂冷冷地说：「还有什麽要访问的？我暂时代替进藤回答。」

    进藤光不敢回头，只顾前行，塔矢父子在後为他掠阵，佐为在车上看见阿光辛苦地跛行过来，对向的镁光灯在阿光的身後闪烁不停，且b且近，就好像无尽的刀光剑影追杀着阿光，虽然有塔矢亮堵截，但只凭他一人一口，也只够拖延数十秒，怎麽可能拦得下各家媒T？佐为马上跳下车，迎上前去接徒弟：「阿光！我来扶你！」

    「嗯，我们快走！」

    两人携了彼此的手，快手快脚地坐上了车，回到了原本下榻的饭店。

    这次来到因岛，虽说主要是为了参加本因坊秀策杯，但进藤光原本就有心在这里陪佐为多待几天，故而接下来的数日都没有安排任何活动或研究会，当然也不必急着回东京了。假如没有这场事故，他们这些天该是在因岛和广岛游玩历险的，但现在两人都受了伤，因岛还发生这种空前的惨案，谁能有什麽心情玩耍？这几日只安静地待在饭店中养伤。

    第二天晨起，两人拆解了身上的绷带，佐为手臂上的烫伤b进藤光轻微许多，才一个晚上，已经长出赤nEnG的新皮，进藤光帮他简单上了药之後，便用乾净的纱布和绷带将他的手臂重新包起；处理完了佐为的伤势，佐为扶着进藤光坐在床边，自己跪在他的膝前，小心地拿下仍贴在伤口上的纱布，他看见进藤光的两腿上一大片红通通的r0UsE，从大腿外侧直延伸到脚踝，小腿尤其严重。

    这是佐为从没见过的伤势，他强忍住了泪水，抬脸笑问道：「……阿光，你的伤也跟我一样，很快就能好了，是吧？」

    进藤光微笑点了点头，学着佐为之前的话，异常乖巧T贴地说：「是啊，你在我身边，什麽都能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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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为勉强一笑，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安慰到，想说声「是」，却哽咽得喉头酸涩，忙低头帮阿光换药，偶尔眼泪垂下，他便立刻伸起手指抹去；进藤光盯着电视看，新闻播报的大多都是有关这场火灾的事，底下的字幕跑出一个个罹难者的姓名，没有一个是认识的人，他忍不住喃喃道：「不知道……大家怎麽样……和谷，冴木学长……跟森下……唉，手机没了真不方便，还有……我的扇子……」舍不得的人，和东西，真的好多啊。

    这时新闻转入cHa播，进藤光原是心不在焉地记挂着友人，也不怎麽认真看新闻，但萤幕的左上角突然出现藤原秀一的肖像，让他登时回过神，定睛细看，佐为感到他身T僵直着发颤，纳闷地跟着他看向电视，这一看也移不开眼了。

    原来警消灭火之後，回到现场勘查，除了一楼大厅有藤原秀一和其他人的屍T之外，柜台内也有一具蜷缩着的焦屍，屍T的x口上竟还cHa了一把刀子，另外顶楼有一辆车，後座内也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