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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重责(偷盗被师尊抓包/训诫/鞭背/第一次赌气) (第2/2页)
是否同意此事,我都得给他带个信才行,师尊,弟子求您。” 桓邱没有回答他,手里的鞭子却毫无征兆地直接落在背上,岑宣俯下的身子想抬也抬不起来,皮鞭带来的尖锐到深入骨髓的疼痛仿佛直接撕裂了他的肌肤一般,疼得他整个人绷了起来。岑宣惨叫一声,又死死咬住牙关。 放在平时,桓邱定得让他放松了再继续,紧绷的肌rou容易受伤,而此刻两个人之间混乱又对峙的气氛下,已经没有什么空间留给温存。 鞭梢掠过风声,抡出半圆,又重又急地落下来,两鞭交叠处便渗出了血珠,染了那一身干净整齐的衣裳,如同红梅般绽放。 “嗖——啪!” 鞭声响个不停,打在身上重得如同施刑,两个人都不说话,岑宣更是格外硬气地哼都没哼一声,也不求饶,十分执着地额头碰地,以示无声的坚持。 桓邱此刻倒是觉得不可思议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岑宣竟在跟他赌气。 背上的血痕已经交错成网,可想而知衣服下的皮rou有多凄惨,连气上心头的桓邱都不由放轻了力度。 岑宣只觉得浑身疼,好像连重伤未愈的肺腑此刻也痛起来。莫名的郁气让他依旧坚持没有吭声,灵力和血逆行在体内乱作一团,背上的鞭打依然急快,他自虐一样低着头咬牙,并不透露自己身体的异常,生生用rou体去抗鞭罚。 蛇皮做的鞭子一次次咬上那模糊的衣裳与血rou,岑宣脑子里被疼痛搅得不太清醒,模模糊糊想起来陈嵩因为引诱师长所受的鞭刑。 或许所有的罪,本来就应该有这样一场罚。 终于,不知是鞭子落在了哪儿,他被催得一口血喷了出来,淋在石地上,手背上青筋暴突,整张脸都涨红起来。 桓邱一怔,立马放下鞭子去查探他的状况,满口的血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心里,一看才知道他竟已经灵脉逆流了不知多久,只得用磅礴强大的灵力去引导紊乱的体内。 同质的灵力几乎可以直接融合,身体更是早就习惯了桓邱的力量,暴乱般的灵脉渐渐平静下来,岑宣唇边挂着血痕,身后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他抬起眼睛去看桓邱。师尊却十分平静地注视着他身上的伤,仿佛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 愤怒平息后,留下的竟是难以言喻的痛苦与酸涩。 带了他这样多年,又爱了他这样多年,遇到事的时候,岑宣却半点也不愿意依赖他。 “从今天开始,你被禁足了。”仿佛不带感情的声音宣判着,“我在灵玉上施了法诀,你身处何地,状态如何,我都知道。” 岑宣恍恍惚惚地想到白日里及时赶到的桓邱,才知道师尊为何能知晓他遇到的难处,又是为何能这么快发现他来偷东西。原来有灵玉在监视……或许是保护吧。 “陈嵩的事情,我去处理,剑骨我会给他,这件事你不需要cao心了。” 总算如愿以偿,岑宣心稍微放下了一些,跪在地上,声音嘶哑地说了一句:“弟子知道了。” 桓邱又看了他一眼,把染血的鞭子扔在地上,转身出了珍宝库,向仙牢走去。 陈嵩趴在黑暗中静静等待了许久,隐隐看见某个身影持着灯火而来,不由闷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没人知道那天他们都说了什么,但唯一可以被确定的是,正是岑宣阴差阳错促就的这一夜桓邱与陈嵩的会面,像只轻轻飞起的蝴蝶,扇动着翅膀,改变了未来千年内所有人的命运。 桓邱回去的时候先绕到珍宝库看了一眼,所有东西被放得整整齐齐,地上的血都被弄干净了。那条鞭子也被清洗后放回原位。难以想象岑宣是怎么拖着重伤的身子硬生生用了清洁术的。 他满心复杂地走回了寝居,推门才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空空荡荡的内室里昏暗无声,烛火都是冷的,就如同他千年来无数次独身度过的夜晚。 桓邱皱眉,这才放出灵力去探岑宣的位置,原来人已经窝在原先的弟子寝居里,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他坐在冰凉的榻上,头一次心里泛出迷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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