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梦行者 (第4/5页)

   「你不要乱来。」犬青来不急阻止，二水就已经跑进人群之中。

    天空飘起雨，但依旧不减大家的热情。

    犬青走进房子里，是电影里常见的高级豪宅，不仅有浮夸的楼梯、壁雕跟吊灯，房间数量也相当多。犬青一间间查看，发现里面都是卫生间。来到二楼，看到一间和在表群所见类似的门，同样有着象牙手把。

    一打开门，里头的家具都特别大，像是给巨人住的房间，光是桌脚几乎有犬青这麽高。他抓着桌缘排了上去。桌上摆着名片，名片上面镶着金边，写着银行的名字。犬青四处张望，发现墙上挂着唯一张照片，是林哲伟跟他爸爸的合照。

    「老爸什麽时候到家？」

    外头传来林哲伟的声音。犬清赶紧跳下桌子，躲进床铺底下。下一秒，林哲伟打开房门，一旁还跟着管家，拿着复古的轮盘电话。只见他一脸兴奋地把电话挂掉。

    「你叫外面小声一点，我爸要回来了。」林哲伟吩咐完管家後，到一旁的柜子翻找东西。这时躲在床底下的犬青，感觉到地面在震动。林哲伟赶紧拖着一箱东西到门前。犬青看见门外有双巨大的脚，林哲伟兴奋地从箱子里拿出奖状。「老师说我是模范生，要代表学校领奖。」他跟着大脚说自己在学校的表现有多优秀。

    「既然优秀，为什麽奖状只有这样？」一GU低沉的声音传出，林哲伟立刻闭上嘴巴，立正站好，「我回到家只是要看优秀吗？」

    「爸爸，对不起。」

    「对不起是穷人在说的，你要成为完美的人。」林哲伟在爸爸的训话中，身形逐渐缩小，「我对你很失望。」

    没一会儿，巨大的脚离开，林哲伟哭着跑到床上。

    原本犬青想藉机离开，但门外出现了两个怪人──一个像米其林宝宝，由一圈圈的轮胎构成，另外一个则是香蕉人。犬青立刻联想到他在学校中一胖一瘦的跟班，对应着身材和下巴戽斗。

    「老大，不要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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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一点，我们有准备礼物。」

    「真的吗？」林哲伟抬起头，被两名跟班拉着走出房间。

    等他们离开後，犬青也从床底下跟着离开。一出走廊，犬青被人从後头搭着肩。

    「知道我是谁吗？」犬青认出林哲伟的声音，缓慢地转头，「我是最喜欢霸凌别人的林哲伟。」只见林哲伟放声大笑，犬青一脸疑惑，「被吓到了吧。」二水撕掉身上的林哲伟外皮，「我刚刚到处去说自己是烂人。」

    「你什麽时候会这招的？」

    「我又不像你会变一堆东西，当然要钻研一些绝招。」

    「真的会被你吓醒。」

    「有看到他吗？」

    「他刚走而已。」犬青描述着刚刚自己看到的经过，「我想他爸应该放他鸽子，所以才会想找我出气。」

    「你没听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还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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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觉得都有原因。」

    「有原因也不能Ga0霸凌。」二水摇摇头，直呼要给他一个教训才甘心。

    犬青看见窗外雨势变大，泳池方向却传来欢呼声。他们跟随林哲伟的路线，逐渐深入房子。

    「老大有开心吗？」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我们特别准备的惊喜。」

    「找到了。」二水走下楼梯，躲在柜子後，看见林哲伟一行人围着什麽东西，「我看不到。」

    「交给我。」犬青发动泡泡，在天花板上装上监视器，连接到手中制造的萤幕。

    「真是可怜，谁叫你认识吴伏靖。」林哲伟对着一个人偶说话，上面印有烧饼的脸。

    「我朋友跟他同校。」米其林宝宝在旁边补充，「他跟凃柏延一样，都是那个怪胎的好朋友。」犬青突然感到一GU愤怒，没想到林哲伟居然把念头动到烧饼头上，「凃柏延三番两次阻碍我，下一个就是他。」林哲伟拿起一旁的电钻，朝木偶的身T钻入，「要怪就怪吴伏靖，谁叫你们是朋友。」

    二水默默从身後拿出斧头，被犬青阻止。

    「砍他们没用。」犬青示意二水跟上，「我有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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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外头突然传来SaO动。香蕉人用对讲机确认，发现客人开始上吐下泻。二水一脸无辜，说自己刚刚放了泻药到饮料中。

    两名跟班随即起身离开，而犬青和二水早已跑出房子外。

    「就叫你不要乱来。」犬青说。

    「上车再说。」二水击破跑车的车窗，将门锁打开。犬青一个弹指，将车子发动，「真方便。」跟班带着清道夫发现他们的踪迹，从後头赶来，二水赶紧踩下油门向前直奔，「你的计划是什麽？」

    「去梦境的核心。」犬青看着後视镜，对方也开车跟上。

    「林哲伟不就是核心吗？」

    「他是造梦者，跟核心是分开的。」犬青解释核心是自我本T的反S，也是主宰梦境的地方。无论是植入暗示或是盗取秘密，都必须进到核心里，才能连接上潜意识。

    「核心在哪里？」二水顺着路，从半山坡的豪宅，一路狂奔到市区，「我以为会在豪宅里。」

    「很简单，通常都在对造梦者有重大意义的地方」犬青回想在房间桌上看到的名片，「在林哲伟老爸的银行里。」

    天气越变越糟，开始下起滂沱大雨，犬青注意到天气的变化，要二水加快脚步。後头追兵紧跟着，犬青试图C控路况，让两人顺利来到银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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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防卫机制已经启动。」犬青注意到银行里，已经有清道夫在等着他们。

    「核心在里面吗？」

    「在保险库里。」清道夫用车子当成路障，将银行门口挡起来，犬青无奈地说：「至少我们知道偷偷来行不通。」

    「那正好。」二水踩着油门，放掉手煞车，「往前开就行。」跑车笔直地朝门口冲去。犬青抓着车顶扶手，把跑车改装成装甲车，将路中的警车撞开，「一路到底！」装甲车直接撞破大门，冲进大厅里。二水一路吼叫着，开到柜台前才停下，「真过瘾。」

    「还好你没有驾照。」

    「怎麽安全气囊没跳出来？」

    「你想要的话。」犬青拍着二水的椅背，气囊便从方向盘炸出来，「开心了吗？」

    「我活该。」二水拿起斧头，将气囊划破。

    两人一下车，清道夫来到二楼朝他们S击。为了闪避子弹，两人跳进柜台里。

    「动作也太快。」二水试着探出头，差点被子弹S中，「有计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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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拖延时间。」犬青变出防弹盾牌背在身後，m0着墙壁，开始将泡泡扩大。

    二水发动能力，用泡泡缠绕在自己身T上，发挥出极快的速度和弹跳力。他从一楼直接跳到二楼走廊，手持斧头攻击清道夫。清道夫把枪线对准二水，但二水穿梭在它们之中，挥舞着斧头一路清理。清道夫在走廊拉开距离，试图让二水没有遮蔽物可以躲藏。

    「还有战术，这b打电动还刺激。」二水拿出双斧，用力跳起，往走廊的地板上奋力砍下。地板应声碎裂，二水跟着破碎的地板坠落到一楼。走廊则变成斜坡，二水在底下，等着清道夫从上面一个一个滑落。

    「门开了！」犬青重新改写建筑物，直接在墙壁上开出一道门，直通金库。二水听到犬青的呼喊，立刻赶往柜台。外头有更多的清道夫不断涌入，两人赶紧进通道里。

    「再来呢？」二水把门关上，并用斧头固定住门把。

    「打开金库大门。」犬青通道另一侧的门打开，外头就是金库。

    然而清道夫已经摆好阵线。犬青在地板上升起一个个盾牌，抵挡住子弹的攻击。二水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