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承父业_24小白视角的纪秦做,三个人一块折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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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小白视角的纪秦做,三个人一块折磨 (第6/6页)

他全身都在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然后哭声慢慢变弱了。他呢喃着什么,不知道又被推进了哪一片漆黑里,最后只剩下细弱的哽咽,和风照影压抑狂暴的规律粗重呼吸声。

    能传来的声音清晰度十分有限,不过两人会识趣地减少小声私语,而白秦在失控后一直是精神错乱的胡言乱语中夹杂着哭泣恳求,也不存在什么令人生疑的窃语了。

    白念筝视线一片模糊,什么画面都不记得了。直到荧幕里的风照影重新压在白秦身上,以笼罩性的姿态发了狂似的攻城略池,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把弱点全暴露了出来,在毫无理智的野兽面前,这是致命的。

    甚至白秦的手都掐在他脖子上,他却不管不顾地深吻,狂猛地以发泄的力道干着他,把白秦整个人都抱在身下,在摄像头前牢牢地挡住了他,让他们只能看到两条在空中晃荡微颤的长腿。

    看起来像是失控了,实际上是在拼了命的保护,不让任何人再分享白秦的一丝痛苦,自己血都浸透被子,滴滴答答在床下汇成浅洼。

    这就是风照影,或者说,“纪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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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白秦弱,比白秦傻,甚至比白秦矮。

    白念筝曾经不理解他为什么总是以保护性的姿态站在白秦身前,明明是白秦拴着养着的狗。

    没了他,白秦就缺胳膊断腿,干什么都不顺了?哪能啊,白秦能干趴下的人可比他纪凌多,要他不过是有条奔走的快腿儿罢了。还成天想着保护,保护自个儿先吧。

    但这一刻,这个弱小的傻子,在听见白秦呼唤以后不顾一切地拥抱住了他。

    风照影是直面白秦精神崩溃全过程的人,肯定也看出来了他之前的失控不是因为自己,而是由药物诱发的幻觉。

    在此之前,他一直完美高效地完成着这场交合。也许不能把这视作一种上位下位的征服,无论是白秦还是风照影,整场性事中都透着一股常年搭档的默契与坚定,还有绝对信任,跟野兽搭不上一点边。

    直到白秦呼唤了他,痛苦与渴望都有了指向,于是他吻他,cao他,只为了在摄像头面前挡住他叫喊自己名字的崩溃的脸,就把要害裸露奉上。

    他如此弱小,甚至不能在这种时候为刚刚舍命救他的白秦留住一丝尊严。

    可即使是一点微不足道的遮挡,一点在强者面前毫无力量可言、毫无意义的守护,他也想做。

    这不是因为白秦的力量比他的更有价值,不是预估过损失的结果,也不是一场赌博或什么,仅仅只是因为他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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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享受着白秦庇护的人,索要着白秦付出的人,指责着白秦忤逆的人,防备着白秦力量的强者,谁会认为白秦是需要保护的人呢?甚至认为对白秦有什么守护之心很多余,他自己就所向披靡吧?

    恰好,风照影会。

    多余的照顾,用不着的关心,老妈子一样的细腻,弱小还老想护着他,全都是风照影的缺点。

    在宣判出来的时候,他连带着白秦逃走的能力都没有。比起白家,比起白秦,他实在是太弱了,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条背叛的狗,甚至不能引起什么专门讨论,都在商量着如何处理带来灾祸的白秦。

    但就在这五分钟里,弱小的他建起了坚硬的壁垒。他在保护他,rou眼可见的保护,即使方式弱得可笑,即使他的所作所为微不足道。

    出租屋的旧床吱呀作响,他把白秦圈在怀里,像在床与自己间筑起厚厚的城墙,禁止任何人窥视。

    很难说他还有没有理智,有多少理智,只是不管冰冷的座机还会发出怎样的指令,他都不会放手。

    他会保护他,他从来都是这样的。

    他的命都是他的。

    纪凌从骨子里就是白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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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护不住他的,白秦已经被拆开了,七零八碎地散在那儿,十几个人拿着放大镜观察他漏出来的零件,甚至想扒开空洞的胸腔看一看有没有剩余。

    白念筝看着看着,落了一滴眼泪。

    会议厅的人七七八八地离开时,白钟启敲了敲白念筝面前的桌子,“老爷子叫你,去吧。”

    白念筝一瘸一拐地到老太公跟前,老人鹰隼似的眼睛瞧着他,“你是为了什么而哭?”

    白念筝沉默了一会儿,绽开一个灿烂瘆人的笑容。

    “为了一个无情抛下我,却跟条背叛他的狗你侬我侬的混蛋。”

    白老太公淡淡点头,眼神里似有满意意味。

    白念筝死死攥着拳头,明艳的脸庞上笑容毒若罂粟。

    疯狂初具雏形。

    临走前,白念筝叫住了白钟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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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给我一份录像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白钟启想到刚刚白念筝那个笑容,对危险生物的雷达瞬间全开,谨慎地问他,“你觉得好看?”

    “挺有意思的不是吗,钟启叔也没见过这样的我父亲吧,”白念筝玩味地说,“我也很想试试,说不定有天能亲手把他变成这样呢。”

    白钟启一阵恶寒,原本是要封存起来的,最后还是耐不住请求,给他拷了份录像。

    回到房间里,白念筝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疲惫与颓然。

    他把U盘插上手提电脑,打开,把两个小时的进度条往中间拉,从白秦发出哭声开始看,面无表情地暂停,拉条,如是重复,一遍又一遍地倒回,直到他从白秦的嘴型和模糊不清的胡话里拼出一个读音。

    “xiao……g……”反复地看着被折磨的父亲让白念筝十分疲惫,尤其是刚才会议厅里像集体观察两只小白鼠一样令人窒息的气氛,他几乎一想到那些人或冷漠或yin猥的目光就作呕。

    白念筝实在受不了地关闭录像,可以确定,白秦的恳求道歉不是对着风照影的,而是对着这个叫“xiaog”的人。

    他是谁?白秦在哪个势力的朋友?白家的人?他背弃的人?现在还能找到他吗?

    白念筝想问问云浮筝知不知道白秦身边有重要的人名字叫这个读音,既然是能让他紧锁在心,用最可怕的药才能逼出来,甚至哭着道歉的名字,一定重要得无法想象。但母亲已经帮不了他,无法在他走上歧路时为他指点迷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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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念筝瞪着黑下去的电脑屏幕,努力地维持思考,不让云浮筝的死讯挤进脑子里,以保持冷静。

    难不成是初恋?或者什么更重要的人?

    找到他,会对自己现在面对的一切有帮助吗?

    白念筝现在能找到最有价值,也可能最没价值的线索,唯有这个仅有发音的名字。

    说不定是死掉的童年玩伴什么的,那他就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但是,白秦既然在那种情况下说出这个名字,不管他是有意的,还是真的自控不了,循着这个找下去,肯定是有意义的。

    这次,白念筝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们是父子,有些部分生来就是相通的。

    如同诅咒的血脉羁绊,却令他比其他人都更加敏锐地觉察了线索。

    他理解白秦,正如白秦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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